效远瞅了他一眼,笑笑,不作多说。“请。”
“其实公公不必见外,这几幅绣我也是偶然得之,也全是卖了杜迁师傅的面子……”
效远递茶的手微顿,“是名士杜迁?”他讶然望向孙永航,“孙大人与杜先生相熟?”
“呵呵,正是内子的授业恩师。”
“哦。”效远点头叹笑,“相……”然才吐了一个字,效远脸色已变,“是,是骆……骆夫人的恩师?”
“叫公公笑话了!”孙永航浅笑回应,拈起茶盏细品了一口,赞道,“真是好功夫!”
“骆氏门庭,到底不凡!当年我随侍未央宫时,就相当仰慕骆相风范,唉,只可惜……”效远说了一半,就住了口。孙永航的事,他也略有耳闻,相氏相逼,又陷入信王端王之争,失恃失怙的骆家小姐自然只能被牺牲。这一回,他算是欠了这骆夫人一个人情了。
“呵呵呵,一直听闻孙大人雅好音律,今儿我特地延请了‘柳清阁’最妙的琵琶,孙大人一起品品?”效远微扬脸,一旁一直端坐不语的薄绢女子便袅娜地上前盈盈一礼。
“岚袖拜见孙大人。”
孙永航应景地笑看一眼,拱手相谢:“公公如此相情,永航深觉惭愧。”
“哎哎,咱们听曲!就听曲!”
薄绢女子娥眉轻转,微微侧首,正要抚曲,却听得舫外一阵喧哗吵嚷。只听得一人声音极大,带着三分醉意,“就请岚袖姑娘出来!我管他什么高官!你胆敢叫我等……”
效远把眉一拢,已现恼色,一旁的薄绢女子瞧见,立时浅笑一揖,“世子大人请见,岚袖无能规避,若大人不便见客,可于偏船回避。”
孙永航也立刻跟进了一句:“信王爷门庭,向来谋事深远,若这般相会,定会惹来猜疑,不如改日孙某再与公公共论音律,如何?”
效远略作沉吟,就势下了台阶,“好!如此就劳烦孙大人了。”语毕即起身,由一个小婢引着往后舱下系着的一条小船快速离去。
孙永航拾起手中茶盏,一口饮尽,这才随着早已侍立一侧的岚袖一同步出舫外。
舫外,妫沧恼怒于他人的阻拦,正要发作,忽听得袅袅一声笑语,“劳世子大人久候,岚袖实在罪孽深重。”不高不低的语声,并不怎么恭敬的歉意,然听来却格外的轻软,仿佛一盈绫绢,既软又滑,拂得人心熨熨帖帖的。
妫沧听得这般温柔轻抚,早把怒意抛得远远的了,面上也现出微微迷茫的笑意来。“没事,没事!”
岚袖见如此,更是曲意一拜,“世子大人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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