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户人家的屋顶。雪全冻住了,只压得屋梁“咯咯咯”地响。破五后的闹市似也比往年冷清得多了,寥寥几拨人,小商小贩连吆喝都有气没力的,整个天都都似在屏着气等待着什么,令人紧张又不安。
这一日的午朝,女皇一怒,拂袖而去。众臣一时都慌了神,却都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一个个递条陈想与女皇单独禀明。
这一回,是和是战,总算出了点声音了。这朝堂也终于热闹起来,继而火爆起来,主战主和,尽在朝堂上争执,几次甚至于要大打出手。大雪终于下了,笼得天都更为阴寒。
正月十五,雪霁,闻谚传来了捷报。这倒是把原先紧张的气氛冲淡了许多,上元的花灯元宵也终于火热起来,闹闹腾腾地渲沸了整个天都。
红尘有梦,白云寂冷。相较于百姓街巷里的热闹,瀛州一处山寺却显得太过冷清。深夜,只剩冷冷的残照,一网星辰,大亮中天。夜风裹卷枝头的冰雪,凛冽似砭骨之针。
游龙走凤的遒枝疏影里,一道身影仰望着星空,继而将目光投注于西陲的一颗星宿,其芒微弱,隐约似有赤气相笼,而又有一微红亮星相伴其侧。那身影微吟,眉尖长蹙,继而紧了紧身上的裘袄,折回屋中。屋中一豆灯火,总显晦冷,但因燃着一盆石炭,倒也挨得过去。那人往炭盆前暖了暖手,继而研磨,疾书。
月底,在女皇意态不明的情势下,朝局一片混沌不明,朝臣自然更显得莫衷所是,此时不但是端王摸不清情况,就连信王、相渊等老于政事的重臣都分不清辨不明了。
时近二月,山川一晴,然而却是又冷又燥,这雪不化,便冻得更为结实。然毕竟是春了,回影苑里,倒是颇有些嫩芽,坚定地钻出冰雪,冒出些许嫩色,点缀人的眼睛。
菁儿仍与荻儿玩着十五那日孙永航带给他们的一对八哥,一直想着怎么逗它们说话。溶月只嘱了青鸳看着,别叫鸟儿啄伤了人,自己便给项成刚缝制件春褂子。
骆垂绮坐在窗台下,刚回好了一封信,就见历名手拿着一封书函进园来,“少夫人,这是瀛州来的,说是杜先生的。”
骆垂绮蓦然抬起头,快手接过信,拆了封泥便展开细看,那两痕黛色自见信始,便再没舒展。溶月一听见“杜先生”这三个字,也不由停了手中的活儿,赶过来瞧。
“是谁送来的?”
历名皱了皱眉,“很奇怪,那人居然是‘季幽商行’的掌柜。”
溶月也奇怪,什么时候杜先生居然与商家结交上了呢?正这奇怪,见骆垂绮已微抬起脸,将信捏在手心,“小姐,先生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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