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未及回答,却见他已昂起了脸,眼神定定地瞅着北边,“但凡她心里还有一分的我,我便死都不放开她的手。她送我的同心结,”他带着笑意捂住胸口,笑意无比温柔,然眼神却是精钢铸就,“若她觉得残破了,我就一一补回去。丑一点,年年修饰,即便不复当初,也不会少了半分一角!”
他坚信着,他与她,即便各自为政,却终归会是殊途同归,他等着,也一并期望她,不会放手。
他要赌,以这条命作赌,甚至亦是以整个碧落作赌,赌在这一场仗上。
第二十七章 寒雪梅中尽(1)
横笛和愁听,斜技依病看。
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北天,千秋冰雪,万里银甲,风雪呼号着,染白了士兵的髭须,裹卷了一支又一支的队伍。迷离间,望不见前山,瞧不清后坡,甚至连往归的路也一并迷失在这场浩大的风雪中。
队伍背着一处山弯驻扎下来,人们宰了几头羊,开始煮肉汤。风雪使得生火变得极为困难,几名士兵团团围住,往往才堪点着一个火。然而火毕竟是生起来了,即便那几捧火苗子总被风吹得快要灭了似的。
队伍中的头儿捏着马鞭在边上看了会儿,随即眯着眼顶着风雪登上了这座小土坡,朝着不知是何方向的茫茫雪原眺望着。风刮着鹅毛大雪,扫在头儿的脸上,使得那髭须都被冻成了一络一络,僵在那儿。
不多时,土坡上又登上一名大汉,虎皮包裹的壮硕身子望去相当魁梧,比这小土坡还能挡风似的可靠。他顺着头领眼望的方向望了望,继而大声喊着:“这风雪他娘的下不完似的,大汗,咱们还是撤吧!”
“什么?”头领亦转过他健壮的身子,虎皮裘裁制的短裙,护腕护膝处均烫过一溜儿貂裘,厚实的金皮靴子在雪地里留下两个深深的洞。
“撤吧!”他喊得更响了,然而在风雪中似是起不了多大作用,又喊了两遍,头领仿似才听见。
头领回过头去细想,显然还没下决定,那手下率先忍不住,“老大!这格尔木的小杂种没完没了地反了又降,降了又反,早知道就一早要打碧落,就先平了他们,也早省心了!”
头领没说话,像是想了想才道,然而语出已成一条命令:“等雪小一点,再继续前进。”
“大汗!”那人似乎想要辩一辩,却被风雪吞掉了声音,“哎!”那人拍了一下大腿,终于还是退下了。
然而眼见着天色愈拢愈暗,风雪却似是毫无减弱的样子,头领只好命属下搭建帐篷,歇一晚,明日再行进军。
毡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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