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紧了骨头,却牵出一件大案来。
二月二十,当榆泉再度失守,闻谚退守梧郡的消息传至天都之际,孟物华亦将户部清算出来的库存量上报了女皇。
粗略估算,若按碧落每年税收均衡及各地粮仓储备,可供支持战备军饷三年又五个月,但目前实际库存却不足列账的三分之一,余者尽成了朝中官员的外债,无法回收。
首当其冲的即是信王,户部由端王接手之前便由信王打理,如今竟查出国库三中之二俱成外债,那如何了得!
因借贷官员中亦包括皇室子弟,女皇便明令刑部并宗人府严格查办,追回失款。信王无奈,只得引咎离职待审,相渊亦紧跟着被撤了兵部尚书一职,调任吏部,随后又被贬为礼部员外郎,一月后,再贬为铸印局掌事,已然失尽权力。
至三月底,朝局大变,朝臣调动频繁,不过短短两个月工夫,天都官员,甚至包括戍边将领、行军司马,以及重镇知州尽数汰换,就如同这初春的雪,融得恁快,整个碧落都步入了紧张备战的严酷时段。
“小姐!老爷被调去铜州锦河了……小姐!”春阳急急奔进园子,秋芙院此际冷冷清清的,有些阒静,阶旁的落叶未曾扫去,险些滑了春阳一跤。
柔姬一惊,手中的茶盏便一晃,茶汁尽倾泼在襦裙上。
春阳见着,立时抢上前替她擦拭,口中还直呼:“小心烫着!”然而手中绢帕才碰着衣裙,春阳眉便一紧,“怎么是冷的?”她抬起脸,“小姐,您喝冷茶?!”既而气愤,“这起小人!尽会瞅着人势,没一个长着良心!平日里得好处的时候不记得了……”
柔姬听得心中厌烦,又酸苦,就立时打断她,“你方才急着跑进来,想说什么?我爹他怎么了?”
春阳瞅了柔姬一眼,又忙垂下头,只说道:“老爷今儿刚接到……外调的令,说是要去桐州锦河当知……监察使。”她说得支吾。
饶是已经删改的消息,柔姬听得仍是怔住了,转念间,眉宇已现焦色,“怎么好好的,皇上就要外调爹爹呢?爹爹年纪也大了,去铜州又远,他怎么受得了这折腾!朝廷里难道没人了?”
春阳咬住了唇,良久才强笑着安慰,“小姐,不是有话说‘能者多劳’么!老爷是深得皇上倚重的重臣,代天监察地方啊,很正常嘛!”
“可是……”柔姬欲待再说,春阳早一步打断了她。
“小姐!令至即行的,只给三天准备,你难道就不回府好好聚聚?老爷夫人这一去,也不知多久……”语中微泛哽咽,春阳及时止住,吸了吸鼻子又笑道,“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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