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这城池都烧了,以祭奠你们死去的千户长!”
“轰”只听得一阵闷钝的轰鸣声,数万铁蹄如巨浪般掩了过来,大地都为之颤动起来。左谷蠡王瞅准了阵前左位的那名面色黧黑的武将,连赶三鞭子直冲过来。亚兹历也冲在前锋,身子俯得极低,然而那柄金色的弯刀扬得高高的,好像随时都准备着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而那弧线的终点正是阵前那名紧勒马缰,不动如山的红袍主帅。
铁蹄如狂风般卷向便桥,然而在距离便桥尚有百丈处,左谷蠡王忽感马身微陷,马儿狂嘶,转瞬间,人已被抛出一边。似是悬在一处,左谷蠡王顺手往腰间一摸,只一杆削得极尖的木刺已扎入肉里。
“啊——”当他响起这声痛呼之时,发现已有百数人马都被这刺扎中,人马俱死。“大汗!快撤——”
他想起要叫这句话时,却见离他百步开外处,亚兹历已然目眦俱裂地站在坑壕底部,周身一溜儿被削去半截的木刺。他稍放了放心,然而后起的兵马一时也刹不住了,后面的撞着前面的,整个队形全乱了。他粗略一估,登时心中胆寒。这处坑壕竟有数十丈宽,即便前队已殁,于后队却仍不够铺出一条血路来。
稍在后头的国相一见不对,立时勒令停止前进,自己亲率数十骑前来救援,正一把捞着了首领上马,却见那头红袍主帅已然搭弓上箭。森森然的目光似是穿过了这百丈的距离,直逼心房,透出冷冷的寒意,竟盖过了炽热的烈炎。
亚兹历也觉着脖子后头一阵子发麻,扭头望去瞅见那箭簇正对着自己,挽弓如满月,恍惚间已能听见那弓弦极张的声音。“快跑!”他咬着牙喊了句,那锐利的杀气使得他觉得这射程之外的百丈距离根本无法保障自己。
国相似被惊醒一般,连连要勒转马头,然而后方,箭已离弦,“嘣”的一声,像弹在心房上一般,令人心肝炸裂。
国相本能地抽了鞭子下去,却见箭锋破尘而至,竟打破了百二步的射程,直追亚兹历的背心而来。危急间,国相倾身一侧,那箭簇钻胸而入,狠狠钉在国相的胸膛上。
亚兹历托住国相欲倒的身形,回头又见那红袍将军又在搭箭,他急在马腹上蹬了脚,马吃痛狂奔而去。
然而奔不过一里,就见来时那处山林里忽然一声炮响,喊杀声大起,一支精装轻骑飙了出来,杀入阵中。而后面,便桥处推出数十只大铁匣子,亚兹历来不及诧异,就见那数十只大铁匣子里蜂窝似的射出箭矢,似一张网,铺天盖地地涌来。
亚兹历一阵心寒,将国相横放在马前,一手操了他的弯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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