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窗前的柔姬似是恍惚了一下,抬眼一望,庭院中赫然立着孙永航。她起身,却只是怔怔地站着,什么话也说不出。
倒是春阳,一听着声,立时奔了出来,见是孙永航,忍不住泪就涌了出来,哑着声道:“姑爷,您可来了!”
孙永航敛了眉,“柔姬,我有话与你说。”
柔姬心一凉,继而哼笑出声,“终于要来了么?”她满目是泪,然而却带着冷笑,她走到孙永航面前,“自备了那份信始,我就等着了,等了近三年,终于算是等着了!”
孙永航避开她的泪眼,“我在都近郊的昌和县制有一处别业,也备了丫鬟下人,你……过去,于你只好不坏……”
“不必跟我说这些!哪怕那儿不好,如今的我,还能说个‘不’字么?”
孙永航吸了口气,猛地正视她,目光肃然,竟无愧也无恨,看得柔姬更添一重悲怆,“柔姬,人,都需为自己想要得到的付出酬偿。我是,你也是。”
那满目蓄着的泪终于滚滚而下,原来,自始至终,不但骆垂绮的眼中无她,就是孙永航,这个为之育了一子的男人眼中,亦没有她。她,真的只是做了回看客么?落幕之后,连喝一声倒彩亦无人理会!
孙永航回头对春阳道:“好好照顾你的主子!荻儿仍住在府里,每十日,我会派人送他去别业!”语罢,他转身即走。
成刚与溶月的婚事总算要办了。这件大忙事,骆垂绮自然是嫁妹妹的心思,赶着给她绣褥子,孙永航眼见他们一对成了,也由心底里开心,自然也分外着力。菁儿一听了溶姨竟要与项叔叔成亲了,开心之余还吵着要和荻儿一起当花童。
这日,骆垂绮拿着两人的名帖正要去东昶寺给问个吉时,因历名忙着采办各式婚庆之礼,便只是另叫了个下人备两车子载着骆垂绮过去。谁知这车却大路上忽然动不了,那老仆急得什么似的,骆垂绮见离得不远了,便给了他一些钱,叫他去修了再来等她,便步行去东昶寺。
据说讨吉时要抢在第一个方为最好,因此这日骆垂绮去得特别早。青鸳拎着竹篮子,伴着她慢慢走着。虽是早,街上却早有卖菜的人家摆出了自家的菜,亦有僧人下山买菜的。
骆垂绮刚走过山阶,就听见一名僧人正向一位农妇买蒜。
“你这大和尚怎么不戒荤?”
“大蒜有益于人,虽属荤腥,亦不妨多吃些。”
“大和尚道理还真多!你既是出家人,哪还管有不有益呢!”
“呵呵,长保有用身,普度红尘人。方外之人理应无所介怀,既于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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