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由最初的慢慢地开放到完全放开。
她在他最初进入她身体的时候禁不住叫了起来,眉头稍皱,双眼紧闭,身体禁不住地在他身下轻轻地扭动。“妈呀,妈呀,啊……妈呀……”她在嘴里不停地这样叫着。她说的完全是她家乡的那种方言。她平时说一口非常好的普通话,比邓一群还要标准。邓一群讲不好普通话。而现在,她已经完全地失去了在这个城市里的角色,返回到农村那个小山沟里长大的葛素芹的身上。“你疼吗?”他问。她却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什么也不说。在她身上,他忽然感到自己是这样的强大,强大到可以把一个人压在身下,而使她毫无反抗的能力。在这个城市里,在单位,他是弱小的(就是说看起来微不足道),而他们不知道他也有强大的时候。这时他在心里就忍不住冒出一股狠气,他猛烈地一下一下地撞击她。
邓一群在一瞬间得到了释放。她还沉浸在那种梦幻里面,好久,她才睁开了眼睛。他突然想起来,要证实一下她是不是处女。她看了他一眼,坐起来,低头看了一下,轻声说:“床单脏了,怎么办?”邓一群看到床单上(也就是在她屁股的位置)有一朵小小的红花。那朵红花对他而言,觉得太小了。他觉得一个处女应该会流很多的血,而她怎么就这么少呢?
她的脸在灯光下格外地动人。
[29]
那个晚上,葛素芹走后,他好长时间不能入睡。我做了什么?我把她睡了。过去内心的那种恐惧和担心没有了,她并不知道他曾给虞秘书长下跪。即使知道了,她也再不会在心里讥笑他了,因为他已经在肉体上战胜了她。她成了他的人。一个农村姑娘,保护肉体就是保护尊严。她把肉体向他敞开,就是意味着她已完全属于他了。他是主人了。但是,另一种担心却慢慢浮上了心头。
既然她给了他,他就要承担一定的责任。他会娶她吗?他在心里问自己。她跟林湄湄不一样,林湄湄是有丈夫的,而且是她主动引诱他的。林湄湄是不会想到要嫁给他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完全是一种性关系。而这次对葛素芹却不一样。葛素芹是个连男朋友都没有的年轻农村姑娘,她是一个处女,既然他得到了她的贞操,那么他就有一定的义务和责任。
但是,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