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很多要好的男性朋友,一直让他如鲠在喉。以他个人的理解,男女之间不可能有很好的朋友关系,要么是泛泛之交,要么就是上床。精神上的友好(恋爱)是不存在的。
“不行。”她说。
“我会付钱的。”他说。
她站起来,说:“我说不行就不行。”
邓一群正要扑过去,听得外面刘正红在叫:“小金,小金。”
她看了他一眼,就笑着出去了。
差一点就做了,邓一群后来想。
幸好没做。那个晚上他回去的时候,心里就没有产生愧疚。但金小姐那非常好的一对乳房对手指的滑腻的感觉,却一直停留在他的脑海里,就像老祖宗阿Q对小尼姑那张漂亮的小脸的感觉。他想起自己在结婚的那天,还在心里说:我是不会去找婊子的。那么,现在他怎么没有了对婊子的厌恶呢?原因在哪里?是刘正红。他想起来了。是刘正红让他消除了自己这个优秀的年轻干部,一个刚提拔的副处长,同那个下层阶级之间的距离。
自己原来就是身处在一个泥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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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个什么人?邓一群有时候忍不住这样在心里拷问自己。答案是模糊的。看看周围的人,一个个好像都跟自己差不多,他们不比自己更高尚,也不显得特别的卑下。自己也许只是芸芸众生中普通的一个。
经历了那样的荒唐之后,邓一群决定今后尽量不去刘正红那个地方了。刘正红那天晚上有点吃醋了。她看出来他和那个金小姐有点意思了。如果换了别人,她会不会吃醋呢?不,肯定不。同时她可能心里还是为了他好,不希望他到那一步。男人到了那一步可能就完了。
科技处一共有十个人,一名处长姓言,言子昌。两名副处长,一位姓潘,四十来岁,在机关里是老资格了。另一名副处长是位女同志,姓王,身体不是很好,快到退休年龄了。
言处长五十多岁了,看上去可能还要老相,那张脸红红的,表情生动。说话啰里啰嗦,也不知何德何能到这位置上。他的头发已经秃得差不多了,但后脑勺上还留了一绺,看上去就像一根细细的尾巴。其实那根尾巴的存在很滑稽,远不如干脆不要它。但他却把那一绺视为珍宝,每天都要顺一顺它,真是精心呵护,无微不至。机关里那些与他同级别的人一直嘲笑他这样的举动,至于厅长们,更是公开取笑,每次开会,它都几乎是一个有益的文娱话题。邓一群自然不敢那样,到处里上班后的第二天,他就送了言处一瓶据说不但是可以护发,更能生发的药水,让言子昌非常感动,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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