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气她,她笑眯眯地扬起眉毛,神气活现地说,哦,早这么说我不就知道了吗,派出所张榜要找那女流氓原来是你啊?瞧平常穿得四平八稳,没看出来呀?
你,你……
你什么你?你真叫人瞧不起!知道为什么瞧不起你吗?因为你肤浅!别仗着你们家有点臭钱就觉得自个儿多了不得,像你这样有钱人家的寄生虫我见得多了,还不是吃家里的,用家里的,拿着家里钱出来耀武扬威?切,根本没什么思想,也就甭提什么理想了,就知道玩儿,满哪儿找娄子捅,好叫人知道你姓甚名谁!然后花钱,使劲花钱,花土鳖钱好让别人都崇拜你有钱!怎么?瞪什么眼?说不对了?有钱人就了不起?我呸!像你这种人还赶不上模特呢,起码人家自个儿赚钱养活自个儿,值得尊敬!
我气得眼蓝,都快白内障了,但我不发火,仍然跟没事儿似的装轻松说,对呀,你说的可真对!我是寄生虫又怎么样呢?我爸有钱啊,有的是钱,随便我花,哪天要日头儿高雇你去我们家房顶晾晾钱哈,风吹丢,算我的。怎么?不乐意?是不是我有钱,你嫉妒呀?
小晏气得不行,比我还眼蓝,她那样儿简直都要咬舌头了,憋得一喘一喘地说,呵,像你这样的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第二章 抚摸灰尘(28)
我本来想反驳小晏来着,我就想问她谁活在世上有意思,结果她说完就胡乱地收拾了画具头也不回地走了。那个速度动如脱兔,就跟电影里的凌波微步一样。
至此,我和小晏不再说话,即使迎面看见了也装作看不见对方,视而不见!
〈15〉
临近五月,风和日丽,一年一度的校庆文艺晚会紧锣密鼓地在尼姑庵里筹备起来,我们乐队盼着能在晚会上露露脸儿,也加紧了排练。
那天,我和文文她们从体育馆出来,正在回寝室的道上,柳仲拎着一包零食把我拽住了,柳仲贼眉鼠眼地等着文文她们走远了,把我拉到一边问,妹妹,你跟季晏还僵着呐?
我说,是呀,怎么了?
柳仲叹口气,她说,小阳,你哪能拧得过季晏呀,人家好歹也是咱们这茬儿学生会主席,知趣讨她欢喜还来不及呐!你说你傻不傻,偏偏跟她对着干,丫心里不恨死你才怪!
我说,怕她不是吴小阳!随便!
柳仲推我一跟头,她说,你这青蛙怎么那么不知松紧,霸犟眼呢?就知道你光会蹦着走,姐姐都替你着急!你看,现在马上要校庆了,校庆在尼姑庵那也算是盛况,人家于昆乐队组建早,大场面参加得又比你们多,万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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