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季晏为什么就跟我过不去呢?我也没惹她,我惹她了吗?
知不知道姐姐最恨什么样人?
应该特恨苗条的那种吧?
大■■,他妈怎么说你能听懂呢。这么说吧,其实我也特恨有钱人,尤其女的,有钱都端架子,看见谁都懒得搭理,你跟她说句话,他妈蔫了吧唧的,好像谁上竿子投奔她一样,还特能装,为了讲一口最标准的普通话累得牙呲眼瞪,结果一段话讲到后半段不知不觉就变味儿,又他妈一嘴海蛎子味儿!你看前面那女的,典型的钱妞,走哪儿都拿面巾纸捂着鼻子嫌脏,你说就算穿一条镶钻石的貂皮裤衩又有什么了不得呀,他妈尿憋急了,还不一样跑公共厕所挨个儿?我操,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爱扮古玩!
我听着头晕,我说柳仲你什么意思你呀?
柳仲眼球滴溜溜地转了两圈,连连说,没没没。瞧你,姐姐就是随便这么一说,绝对没有一杆子打倒一船有钱人的嫌疑,也不是全部有钱人都那样,但那样人大多数都有钱哈!
我笑两下,我说,我应该不算吧?
柳仲瞟我,她说,你算!你当然算!你要算穷人,那我不成三级贫农啦?但你不是钱妞,更别说你是典型钱妞,你他妈根本就不像个妞啊!
好好说话!
怎么?我说的都是实话!
滚!
我使劲给了柳仲一巴掌。
〈16〉
我和柳仲你损我,我损你,一路说闲。
我时不时地调整携带盒子的姿势,这盒子确实死沉死沉,拽得人两只胳膊又酸又麻地疼,我龇牙咧嘴,难免烦躁。
柳仲一身轻松,幸灾乐祸,大概我刚才那一巴掌把她给打疼了,这会儿开始找茬儿,来挖苦我,说我愁眉不展,一脸阶级斗争的皱纹儿,就这样根本没人敢收这盒子,怕举报受贿!
我本来烦躁呢,听柳仲这话就火大,我说,你个贱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背上这盒子翻两座山路,你要不哭我给你丫舔脚趾头。我听见柳仲“啊”地叫了一声,那叫声短暂而压抑,就跟冷不丁给人拿弹弓崩了似的。我心想,只不过随便说说,她干吗这么惊讶,不就是舔个脚趾头吗?又没让她舔!我用鄙视的大惊小怪的眼神横了柳仲一眼,然后我看见小晏,她穿着件天蓝色的外套,身上背了一个抗日时期的粗布包,站在离我们不远的道边,一只手还扶着一辆旧得看不出颜色的破自行车。我看见她的同时,她也回头在看我们,我听见她喊,东西沉吗?要不要帮忙?听上去好像挺有诚意,似乎之前的争吵没发生过。
我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