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已杳,她张开了眼睛,已然不见「鬼」影。
一阵冷风扑面,她头一回感到了害怕,她捏紧球爬出鬼屋去找小友伴,却什么也没敢说,还在夜里发了高烧,几天没有退下。
病好了后她变得有些安静,若是在以往,她那身毛躁性情,可从没和她爸爸用心替她取的名字有过片刻相似,她是个不解「宁静」的宁静。
小毛说她是烧坏了脑子,妞妞说她是想恋爱了,而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一些原来挺有趣的事都变了,变得有些索然无味。
她远离了小友伴,宁可拖张小板凳缠着开杂货铺的老山东要他讲鬼故事。
鬼?!老山东为着这丫头的突然兴趣转向,好半天才想好该如何开口。
「喝!鬼子那一枚枚炸弹炸得人脑袋开花……带血的膀子掉进山沟里,身子被切成了七、八截,每到夜半时分,鬼哭神号的……话说淞沪大战那时呀……」
「我不是要听这种的。」小丫头还真是一点也不给面子的。
「要不,小宁儿想听啥?」老山东笑咪咪地问得很是客气。
这样的笑容附近几个孩子里他是独留给宁静的。
其它的娃子呀,只能得着他的山东大嗓。他从不否认偏心,老说这座临海山坳里的小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