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抬眼看了看晴空。
大白天的,她应该不是在作梦;她没有喝酒的习惯,也根本不可能有机会醉到迷迷糊糊,连自己的老公都认错。
她侧过身子,再看一眼身后的大宅。
没错啊,她昨天确实嫁到这里来,嫁给一个名叫殷昊的男人呀!
但为什么……为什么那屋里的人都像是与她不熟似的?
和佣人不熟,没错;和公公也算不上熟悉,没错;和那个名叫吴慧兰的更称不上熟,这也没错……可是,为什么殷昊也一副与她不熟,甚至当她在疯言疯语?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难道今天之前所发生的事,都只是她的梦境?所以一觉醒来,她也该梦醒,然后离开?
倘若真是梦,与殷昊那一幕幕的画面,为什么又显得这么真实?又为什么她会觉得现在的自己心脏痛到好像快死掉?
梦境也可以这么真实?还是……还是她得了幻想症?
停停停停,连幻想症都出来?她没必要把自己想得这般不堪吧?
她紧握玉坠,一边毫无目标地往前走,一边仍不放弃地思索。
会不会真是殷昊后悔与她结婚,所以才找个女人,合演了一场戏,好让她有自知之明地离开?
她走啊走啊走,她想啊想啊想,几度还因为未注意前方路况,差点被车辆撞上。
她恍恍惚惚,一路走到台北火车站大厅,直到撞上一名路过的旅客,手中的玉坠掉到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才拉回她的思绪。
她看见玉坠碎了,急忙趴跪在地上找着其他的碎玉。
一名妇人看不过去喊了她,她猛然抬眼时,发现妇人后方的墙上有个很大的广告萤幕,一个念头划过脑海。
她抓着妇人的手,睑上神情是焦急又带些期待,她问:“阿姨,你昨天有没有看电视新闻?有一则婚礼的报导你有没有看到?就是国内很有名的视心研究室的成立者,也就是国科会特约研究人员向震谭他养子的婚礼啊!很多政商名流都有参加那场婚宴,电视台也出动好多SNG车现场连线,你有看到对不对?”
妇人像是见到疯子一样地避开她,她不放弃又陆续抓了几十个路过的旅客,问着重复的问题,但大家全将她当成疯子似地逃开她身旁。
她问到好疲累,问到哑了声音……不管怎么样,好歹也给她一个让她信服的答案啊!
深深不想放弃,可是又累到只能蹲下身子,把脸埋在双膝间。她睁着大眼,紧抓着碎了的玉坠,无助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蓦然间,一双黑皮鞋映入眼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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