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若不是见他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还挺讨他欢心,他可是决计不会将他留在良村里的。
“你不知道我会担心你吗?”赤敖麟原本是打算同他好好说的,谁知道一见到樊仲冥一副与他无关的模样,直让他气得牙痒痒的。“难道你不知道咱们正处于吐蕃边境,天晓得这儿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而你一出门就活像是丢了一般,天晓得你到底是上哪儿去了?”
该死!虽说他的年纪比他长得多,但他的心神全都不晓得跑哪儿去了,整天只知道看着那把长剑,只晓得想着那把长剑的主人,天晓得当他心神空洞之时,会不会傻傻地被人掳走?
“担心我?”诧异之色爬满樊仲冥俊秀的脸,令他不由得瞪大如水双眸。“娃儿,你可别忘了你的功夫是我教的,你要担心我,倒不如先担心你自己。不过,伊于棠选的这个地方可是上上之选,易守难攻,依我的看法,就算吐蕃打算侵扰边境,理当也难以攻上这儿。”
真是怪了,怎么这趟南诏之路回来,他变得更古怪了?
这一两年来,他并不是不知道赤敖麟在改变,但他从来不予制止,毕竟他并没瞧见赤敖麟做过什么惹他光火的事;不过,当他去了一趟南诏回来,他总觉得他又古怪了几分,可到底是怪在哪里,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不是娃儿,你别老是这般喊我,待入冬的时候,我就满二十岁了!”赤敖麟不满地吼着。
娃儿、娃儿地喊个没完,他当他还是五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赤敖麟吗?
他的功夫确实是他教的,但是这几个月来带着山魃在吐蕃、南诏一带闯荡下来,他也学到了一些旁门左道;若真要论功夫的话,现在的樊仲冥未必会是他的对手。
“可是,在我的眼里,你永远是个娃儿。”
“我说过我已经不是娃儿,我不准你再这样喊我!”赤敖麟毫不客气地暴吼,全身上下充满深沉的戾气。“而且,我也不准你老是把伊于棠挂在嘴边,听得我烦死了!”
左一句伊于棠,右一句伊于棠,难不成他的心底只能装着那个人,其余的人全都被他摒除在心房外?
“敖麟,你不喊我一声大哥,我可是一点也不在意,不过你不能同我一般直呼伊于棠的名字;何况你今儿个能够站在这里与我一同说话,还是当年伊于棠手下留情没取你一条小命,所以你更应该要感激他,怎么可以口无遮拦地直喊他的名字?”
一提及伊于棠,樊仲冥便忍不住说起教来;他可不要别人说他管教不严,教出了个孽徒来。
“谁希罕了!”赤敖麟的黑色瞳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