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要求爸爸陪我睡。他说我没出息,那么大还要人陪。他根本不知情,结果我再也睡不着了。白天到学校上课时,感觉浑身无力,无精打采,无法集中注意力学习,脑海中总是浮现出浴室的一幕幕。”凯悦流着眼泪说。
“从此我变了一个人,吃不下饭,喝不下水,睡不着觉,即使睡着了也经常做噩梦,被吓醒。现在浑身上下不自在,有时有发烧的感觉,拉肚子,经常发呆,反应迟钝。浴室的事过去三个多月了,我掉了十几斤肉。前几天我第一次旷课了,去图书馆翻阅了有关的医学书,发现所有艾滋病的症状我都有,我肯定自己得了艾滋病,没有指望了。我想要是我死了,爸爸妈妈怎么办?他们挣钱不容易,想培养我上大学,可我连大学都考不成了。他们要是知道我发生的事情,肯定会伤心难过的。我已经崩溃了!”凯悦陷入痛苦的自责中。
“邓老师,您能救救我吗?”说完这句话,他双手大把大把地扯着头发,又把脸贴在桌子上,放声痛哭……
此时,我心中也很沉重:作为一个男孩子,他既要忍受着被强暴的伤害;又要压抑着痛苦,与家长、老师、同学虚与委蛇;还怀疑自己已经染上艾滋病,觉得前途渺茫,愧对父母的养育之恩;同时必须顶住高考带来的巨大压力……这是多么沉重的心理负担!3个月来,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可见他性格中有坚韧的一面。
而他试图从书中寻求答案,之后主动来咨询,说明他有强烈的宣泄欲望,实际上就是求生的欲望!对于凯悦,要以正确知识作引导,以科学的治疗为手段,从他积极而单纯的求生欲中激发出战胜心理障碍的信念和直面痛苦的勇气。
目前,对于凯悦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尽快检测HIV抗体;用科学的方法确诊是否感染上艾滋病。这时凯悦还在抽泣,我给他拿了一包纸巾,又给他倒了一杯水——不是像往常一样用纸杯,而是把我的瓷茶杯随手递给他。
他的手一碰到我的手就马上缩回去,不敢接杯子。虽然只是一瞬间,我也能感到,他的手可真凉!“邓老师,我有病,会传染!”凯悦低声说。
我冲他笑了,“没事。水烫,你先焐焐手,呆会儿再喝。”说罢硬把杯子塞在他手里,“你对艾滋病了解多少?咱俩探讨探讨。”
“我现在没心情。”他沮丧地回答。
我郑重地大声说:“凯悦!我知道你心里烦,既然你找我帮助,你就要尽量配合我!咱们现在探讨的问题很重要,沉溺于痛苦中对咱们毫无帮助!”
凯悦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想了一会儿,红着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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