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聚散去留的时间关系一一排列叙述了一遍,实际上是对眼前这位潜在的证人的一种变相的引导,而且不露声色地在她的记忆中强加进某种印象。林星显然毫无警觉,顺着他的说法答道:
“我去您那儿大概快十点钟了吧,也许是十点多一点。因为后来我从您那儿出来到月光酒吧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吴晓他们正在台上演奏呢,这个我印象特清。”
吴长天说:“对,我记得你来的时候还不到十点吧。我们还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儿嘛,还说到你给我送的生日礼物呢,你还记得吗?对对对,那个睡衣我真的很喜欢。那天咱们大概聊了有半个多小时吧。”
这当然又是一次精心的误导,女孩虽然没有完全认账,但她认同的时间,显然也大大超过了那天他们交谈的实际长度。
“没有,也就谈了一刻钟吧,那天我看你挺疲倦的,就没多坐。”
吴长天做回忆状:“啊,是吗?”话到此处,他心里基本是满意的,关于对事实部分统一口径的目的,已基本达成。接下来,他乘势提出了一个要求,这也正是他今天的真正来意:
“林星啊,将来有关部门要是找我了解情况的话,我可还得找你帮忙啊。我现在的记性真是不行了,你说得比我清楚。有人要是来了解情况还得你来说说,就算是请你给我们当一回小证人吧,好不好?”
林星点了一下头,但脸上挂出疑惑:“您知道艾丽和阿欣到底出什么事了吗?她们好像都离开北京了,她们好像真的出了什么事。”
吴长天含糊其词:“我也是听公司里的同志说起的,好像是这两天公安局的人打电话到公司询问那天晚上她们到我家跳舞的事。那天的事我也记不清了,就想起你来了。早上我上班路过这儿,就顺便停车看你在不在,想请你帮忙回忆回忆,正好碰上你。你的病最近好些了吗?”
吴长天匆忙结束了这个话题,唯恐继续下去会不留神扯出其他难以自圆其说的情节,所以他把话题转到了林星的病上。但马上又意识到问她的病情似乎也不够妥当,因为几天前儿子还把电话打到吉海,口气急切地向他要钱为她治病,他没有答应,坚持等他回京后父子二人当面谈了再说,儿子气得挂了电话。要不是昨天突然跳出那个神秘的敲诈者,搞得他直到现在都坐立不安的话,他今天本来是计划和儿子好好谈一谈的。他还是想说服儿子再慎重考虑此事,他可以同意儿子和林星交朋友,现在的年轻人交异性朋友也不非得是以结婚恋爱为目的。但无论时代怎样不同,终身大事总不能仓促决定。儿子还那么年轻,几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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