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回到公司办公室的时候,竟连午饭都还没有吃过。这些年他工作的节奏常常是这样紧凑的。秘书为他弄来一盘饺子,他边吃边看文件。公关部的一位同志拿来一沓表格要他过目,是关于评选年度国内十大企业风云人物的,请示他其中的一些具体内容怎么填法。他本来对这类评选从不热衷,甚至还有些反感。现在办企业的人如果头衔太多了,反倒有点标榜招摇之嫌,但想到眼下正在运作和争取的产权界定这件事,又觉得头衔多一点,社会影响大一点,还是有利的。于是他很耐心地通阅了那些过于复杂的表格,并对一些具体项目的填报口径一一做了指示。这时候,秘书进来通报,说有两位公安局的干部已经在会议室里等候多时了,一定要见见他。
公安局的?吴长天心头一惊,非同一般,心跳直蹿到了太阳穴。他竭力保持了平静,说:“请他们进来。”
和这几年好莱坞的警匪电影中突然流行的模式一样,进来的这两位警察也是一对老少搭档。老的大约五十多岁了,言辞随和尊重,少的看去才二十出头,面孔严肃不苟。他们都穿着便衣,甫一进门不免四下张望,也许是从未进过如此宽大阔绰的办公室吧。
主宾落座,简短寒暄彼此介绍之后,老警察竟摆开了聊家常的架势,有点互换庚帖的亲热:
“我今年五十整了,吴总看上去比我年轻吧?”
吴长天说:“我也五十了,你是几月生人?”
老警察说:“我是十月,和共和国同年同月,”他笑笑,“可惜不同日。”
吴长天也索性亲热上去:“那你是老弟,我就是这个月生的,月初刚过的生日。”
老警察马上谦恭地拱拱手:“噢,那是那是。”没想到接下来他的机锋借势一转,出口快捷,竟一下子把吴长天弄得有点措手不及。
“听说吴总今年的生日是在北京过的?”
第一句正题就直接介入到了过生日这件事情上来,吴长天隐隐有些不妙的预感。他来不及多想,仓促答道:“是啊,我北京有家。”
老警察从小警察的皮包里,拿出一张照片交给吴长天:“您瞧瞧这个人,见过吗?”
吴长天这才彻底明白自己刚才是被错觉误导了,对方以拉家常的方式开始,让他心情松弛之后,话题进展却急转直下,迫使他旗鼓不整慌张应答,而照片上的那张脸更是令他头皮一炸,他连自己面颊上的肌肉是否保持了平静都无法判断了。
照片上,是个低眉笑眼的女孩儿,虽然浓汝艳抹,但仍能一眼看出,正是那个死去的阿欣!吴长天目不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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