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进行卖友求荣、祸国贪利之事,她会倾己之力不惜一切与他周旋到底、至死方休;假若如此龌龊事已随项国夫的死而尽成历史,那么也无需疯狂嗜血地为复仇而复仇。
项昱见“他”沉思不语,表情明暗阴晴连转好几重,心竟似受到牵引一般也跟着转。他不懂自己急切希望能得到“他”应许的殷殷心意由何而来,也不懂为何在“他”终于颔首后会有被喜悦淹没的感觉。而这个连男子中等身长都不及、面容“漂亮”的苏亦卿,他──更不懂。
尽管项昱外表伪装得十分沉静,但以往忠贞不二的眸子这回却选择了背叛,心细如意晴自然将这情绪尽收眼底。暖意瞬间如入无人之境地直闯进每个细胞中,醺得她有些昏昏沉沉,陶陶然浑忘了自个儿。
直到一阵冷风吹来,她下意识地环抱身子,打了个哆嗦。
而他注意到了──立即解下自己的外衫径自为“他”披上,还不忘轻轻叮咛:“赏月也该记得加件披风外衣什么的,怎么就这样痴痴傻傻地跑出来,嗯?”
再一次,项昱的体贴让她感动莫名,仿佛从他的外衫上汩汩流注进自己体内的温度。
蓦地,她察觉眼眶开始发热,似乎马上就要濡湿一片。
害怕!她真的为这种带着甜蜜晕眩的情绪化反应感到陌生。几乎是突兀而仓促地,她将外衫反披回他身上,说道:“时候太晚了,我想回房歇息了。谢谢你的外衫。更深露重,庄主请多加保重。”
说完即迅速离开梧桐林。
项昱望着渐行渐远终至消失的白点,犹不断回想着“他”临走前最后一句话──呵,那是“他”今夜说过最长的一句话呢!
嘴角微扬处──尽是温柔意。
※ ※ ※
隔天一大早,平常非得侍女小砚台一拉二推、三催四请、五哄六骗才肯起床的应浣宁到是破天荒地全省了这些步骤,害得小砚台刚进门房时还以为是小姐在梦游。当然啦,这种千百年难得出现的奇迹是其来有自的──浣宁直惦着昨日新交的朋友──白衣大哥苏亦卿。
“亦卿大哥!”浣宁停在梧桐馆门口,叩门轻喊。
连唤几声无人应答,也就不顾礼数地闯进去。果然──房内无人。
一阵心慌攫走她的思绪,难不成“他”走了?
正当她凝神沉思之际,一个人重重拍了她的肩头。“你在这儿做什么?”
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浣宁惊魂甫定看清来人后,大发娇嗔,还以一掌。“玮表哥,没事老爱吓人,姑娘我的三魂七魄可去了一半啦!你得补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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