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嘟着嘴嚷嚷,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良药苦口,来,快喝下去。”意晴坐在床沿,小心翼翼捧着盛药的碗,一边耐着性子不断劝诱,一边轻搅着浓稠药汁散热。
浣宁看一眼那碗浓浓黑黑还夹杂特殊气味的药汁,原本有心尝试的勇气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哀怨地恳求着:“大哥,我真的不要喝,这药看起来就好难喝的样子。拜托拜托啦!”
看她憔悴苍白的病容,和那双满载无辜的大眼睛,意晴险些又心软地放弃了。但这回她明白自己必须有所坚持。“要不是你一路贪玩,咱们就不必连夜赶路,你也就不会受风寒。想想,这病究竟是谁惹出来的?”
“是我。”她迟疑好一会儿,才不得不自认理亏地嗫嚅道。
“那还不乖乖吃药?”意晴舀了一匙送到浣宁嘴边。
她再瞧了瞧匙里的鬼玩意儿,终于张口喝了下去,苦得她眉眼口鼻全聚拢在一块儿,紧抓着意晴衣袖的手也因强忍的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这样才对嘛。”意晴不放松地一口接一口喂。
好不容易如受刑般熬过服药这关,浣宁的眼皮开始慢慢地沉重,一方面是连夜赶路的疲惫累积所致,一方面是大夫为了让她彻底休息早日痊愈,在方子中安排了几味有安眠作用的药。
外头传来打更声,已是夜半时分了……意晴看着睡得安稳香甜的浣宁,暗暗为她的安全祈祷一番。八年了……她已经八年无缘重返故园,如今近在咫尺,整个人的思绪、灵魂早就为一种似箭归心与近乡情怯揉结的矛盾情怀所主宰,怎么能再错失一年,再与机会擦身而过?
再次检查浣宁的状况,呼吸平稳顺畅,热度也稍稍退了,她应该能够放心的。是啊──不能再犹豫了,快去快回,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应该……不会……
心一横,提起长剑,出了房门。也许是心神一直为浣宁的病和今晚之事所盘踞,意晴并未注意在她离开厢房后,自黑暗处闪出两道人影,其一迅速没入厢房,另一则尾随意晴而去……
第三章
这名跟踪者正是项昱。
从那晚无意间瞟见苏亦卿和宁儿,他和项玮即一路跟随到汴京,也知宁儿染病。今晚就是项玮担心才无视夜凉如水而苦守在厢房外。只是没料到居然见到苏亦卿神色凝重地匆匆离开。
是宁儿病情加重么?项玮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只能待在门外干着急的心情,一见苏亦卿离开立刻跃入,亲自守顾他的小宁儿!
项昱却不觉得事情有这么简单,而且夜这么深了,纵然她会武功,恐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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