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刀义天。
他被众人灌醉了吗?才定定想着,外头便响起敲门声。
“大嫂,咱们几个把大哥送回来了!”
“锦绣,快去开门!”她促声吩咐,将酥饼盘于搁在一旁的矮几上,身子已不由自主地立起。
锦绣忙跑到小前厅应付,门“咿呀”一声拉开,待在内房的慕娉婷便听见来人道——
“咦?啊!原来是嫂子的贴身丫鬟,那真是太好啦!呃……我是说,嫂子既然都休息了,那咱们就不闹洞房了。哪,这是你家姑爷,咱们几个把他送回来啦!”随即是一阵‘交货’的声响。
卸了“货”,像是好不容易摆脱掉烫手山芋,几个人脚步声来得乱、去得也乱,迅雷不及掩耳,门外一下子又恢复宁静。
“哇啊!”哪有这样的啊?可怜的锦绣连句话都插不上,只能无奈地扶着自家姑爷的一边臂膀,被浓重的酒气一薰,头都快昏了。
这一方,慕娉婷从内房疾步走出,覆面的喜帕已自个儿除下,见锦绣快要打跌,赶紧过来撑住醉醺醺男人的另一边臂膀。
好沉啊!她未及多想,整个人挨近男人腋窝,试着用肩头顶起他的重量,两袖一前一后环着他的腰,吃力地把男人往内房里带。幸得他并未喝瘫,脚步虽说蹒跚虚浮,仍乖乖地跟着她晃进里边。
把男人高大的身躯勉强“抛”到鸳鸯锦杨上,慕娉婷脸容早已通红,一半儿是因使了力气,气喘吁吁,一半儿则因嗅多了他身上浓郁的醇味,耳鼓微鸣,秀额甚至泌出薄汗。
“小姐,送姑爷回来的是三爷、四爷和五爷,姑爷底下有四个兄弟,小姐拜堂时,咱在堂上见过他们。唔……八成是怕小姐责问,适才把姑爷推进门后,眨眼全溜啦!”锦绣嘟囔着,两颊有些看不过眼地鼓起,见主于跪在榻边费劲儿地拔掉男人那双半筒靴,不禁呐呐唤着:“小姐……”
“锦绣,快把脸盆架上的巾子打湿给我,他脸好烫。”慕娉婷头也未扬地道。脱掉男人的靴子后,她将他健壮的小腿抬上杨,让他躺得舒坦些。
“啊?噢!”回过神来,锦绣忙按着指示打湿巾子,绞了绞,送到主子面前。“小姐,给。”
慕娉婷接过手,坐在榻沿,倾身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男人泛红的脸。
这张脸啊,她终是见着他的庐山真面目了。
手中的巾子拭过那张五官深明的面庞,男人有着十分饱满的宽额,两道密浓的眉画过额下,那斜飞的眉形俐落爽朗,有着外显的豪气。
他眉问处轻捺着两、三道浅纹,细心再瞧,眼角也寻得出淡淡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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