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帜保护,想来行船定能安稳许多,不怕……不怕……”她忽地止住,眉心略颦,似乎不肯多谈。
刀义天深目湛了湛,片刻才道:“前些时候,慕家十来艘货船刚出湘境,便被人连船带货洗劫一空,尚闹出三条人命,江南那边的生意似乎也无端端受了阻碍,你是为这事担忧吧?”
莲容倏地抬起,她眨眨羽睫,讷声道:“……原来你知晓的。”
“这些亦算得上是江湖事,不难得知。”他淡淡道。
慕家是浏阳富豪,以布匹买卖起家,江南养蚕、收丝、治丝、纺纱,鄂东与陕北一带则植棉、收棉、织布,经营有道,家大业大,慕家闺女出阁,大可摆出高姿态,多的是对象任其挑选。
但他听闻娘亲提及,是慕老爷子得知王媒婆为着他的婚事四处寻找合适人家,便亲自替闺女儿讨了这桩姻缘,还急巴巴地要媒婆把闺女的绣图送来。他得承认,一开始,自己对慕家为何急着要将闺女嫁允,比对那名要与他结成连理的女子更感兴味些。
但如今初会,两人双双坐在鸳鸯锦榻上,房中四处布置着大红喜缎,垂着团团喜彩,每扇窗纸皆贴着双囍图,连摆在角落的屏风和脸盆架也贴了红。墙上挂着一面荷花鸳鸯图的喜幛,垂迤到地面,旁边高台上燃着一对龙凤烛,一屋喜红映出一屋锦霞般的润光。她在这当中,用固执的、强装镇定的幽幽眼眸回望他,莫名的,他左胸感到一阵拉扯,极想抚去她的不安。
“慕家货船遭劫的事,我会与岳父大人详细谈过,待看如何处理。”他峻唇静牵,眉宇有抹温柔神气。“你别忧心。”
慕娉婷身子一颤,呼息深浓。
猛然间,她被那张刚毅有型的男性脸庞重撞了胸房一下,既热又麻,一泉无以名状的温潮从方寸底端涌出,漫漫泛开,不住地泛开,无法抑止地泛开……
她须得道谢,说几句漂亮话。
她该要回他一笑,真诚的、大方的笑,藉以化解周遭浓郁得教她有些晕眩的氛围。
因此,柳眉柔扬了,扣着胭脂的朱唇掀启了,她想笑,想柔软地对他说些什么,挤出的却是哑哑嗓音——
“我……我、我喉发燥……可以给我一杯茶喝吗……”
“啊?”男人浓眉飞挑,略怔,又带趣地对住她笑。
·精彩内容载入中·
三 共君此夜迷情多
·精彩内容载入中·慕娉婷喝下的不仅一杯茶而已,她几把锦绣丫头特意为她备上的枣花红芹茶整壶全灌进肚里了。
洞房花烛夜里,她跟新婚夫婿讨茶暍,她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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