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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帮我掏耳朵的劲道,感觉清得里边干干净净的。还有,我喜欢你对着耳朵里面吹气,可以再多吹几次,越多次越好。”
刀义天墨睫半合,嘴角似笑非笑,脸庞对着妻子的腰腹,拿她双膝当枕头,大老爷般地横躺在院落小厅的长椅上。
春晨。
天光与云影徘徊,嗅得出晨露气味的淡淡凉风吹入敞开的大窗内,窗下那张长椅教两人满满占据。
她坐着,他侧身躺下;她略倾身扶着他的峻颊,他埋在她的香馥里;她流泉般的乌丝迤逦他半身,他及胸的长发尽散在她膝上。
慕娉婷抿唇微笑,不理会他近乎孩子气的要求,葱指轻捏他厚实耳肉迎着天光细瞧,察看里边是否已清洁干净。
成亲三年余,她在那年初冬嫁至湘阴刀家,迎亲队伍浩浩荡荡一路而来,她犹记得当时吹奏的喜调,犹记得大红花轿里的心情,犹记得她的忐忑与不安,便如那高高低低、起起伏伏的迎亲曲,更如晃摆了整整一路的轿身,仿佛如何也宁定不下。
而今,一千多个日子过去,她在此落地生根,不知觉间已全然融入生活,不再忐忑不安,更无忧虑迟疑。
她侍奉公婆,友爱小叔、妯娌,身为长子的丈夫在两年前正式接下“五虎门”门主之位,他主外,她主内,在他忙着那些大大小小的江湖事务时,她则一肩扛下府里杂七杂八的琐碎之事。
她安心于这样的日子,虽忙碌,却充实而稳定,然后又在浮生中偶尔偷点儿悠闲,便觉这悠闲极其有味,流连于心。
她想,上天毕竟是宽待她的。
爹当年为她合的这门亲,不仅如他老人家与她所愿,慕家往来江南、鄂北等地的货船得“刀家五虎门”照应,这三年来行船平安,无一祸事发生,就连原先在江南收丝、治丝时所遇上的莫名麻烦,年少的骏弟也在刀家老四的帮助下迎刀而解。
娘亲早逝,她是长姊如母,能见到骏弟成为爹的得力助手,渐渐担下慕家家业,甚至能独当一面,她真是非常、非常、十二万分的欢喜。
她心怀感激,感谢老天爷给了她一条并不坎坷的路,让她嫁入刀家,与他成为夫妻,平平顺顺度过每一日。
她感激刀家,也感激着他。
这三年来,他待她极好,绝对称得上是个尽责、有担当、足以教妻子倚靠的好丈夫,但长时间的相处,比任何人都更加贴近彼此,她渐渐掌握了他不为人知的小习性!!
知他其实爱饮烈酒,但稍一沾酒,他整张峻脸立即通红如血,旁人以为他徒有酒胆而无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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