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花配吉祥鸟、豪华的席梦思床干等着女主人。
难道花一整个通宵坐到梳妆台前,向壁对着一面镜子,兀自犯痴卖傻,更其令她心甘情愿?
绝对是!
为了一个人,一个男人——温约翰!
为了温约翰,叫她干什么她都愿意。她心里就是这样子想的。
只可惜,这话她从不曾说出口来。说出这一句需要信心、勇气。
可是温约翰,自三天前,已然在深圳这块遍地是客的热土,消失了影踪。
他不辞而别。在深圳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温约翰为何背着她悄悄地离开,连她也不明所以。她那天一觉醒来,这个男人就不见了。
从那一天起,蓝巧巧的眸子她滴溜溜转的媚人神态没有了。水灵灵这个专归美人的好词也用不上了。
蓝巧巧开始长时间地犯呆。
她魂牵梦绕,时时梦见翠丽的西湖,难忘西湖上,碧波晓岚间,从容泛舟的船娘。她若是能做个西湖的船娘,该多好啊?
[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这是个自她情窦初开的小少女时,就痴痴向往的风流繁花地、温柔乡。
巧的是:温约翰的老家恰好与西湖遥遥相望,脚程也就几十里远。
仲春,正莺飞草长,花香迷人时。
从一东一西,两个方向,衣袂带风,走来一男一女,迈进同一家电脑培训班。
温约翰彬彬有礼,自报了家门,但神情立刻归于木然。好像别人欠了他巨款,不还。
蓝巧巧一笑,双眸不由一亮。
黄昏,昏鸦啼满了古树。
人约黄昏后,醉倒多情人。
此时,道上,雨逐春尘,但见乌云飞去。花匠莳的红杜鹃红满了双眼。
他俩并肩沐在春暖花开下、乳汁样的细雨里。
说一阵,笑一阵。
蓝巧巧笑得最好。她娇笑,搔得约翰一片心动。
他却仍是神情木然,好像世间值得他粲然一笑的东西不多。
至少现在,除了温母,没人看得见他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他的心事,究竟几层。
他四方脸膛儿上,是风刀霜剑划过之后,生出来的从容、稳定;是一整箩筐的寂寞和炎凉世态,带走了他的纯真。
十足的坚硬和冷漠,取而代之,结果,他这人也多让人敬而远之。
他已变得愈加孤独。他越孤独,就越是坚硬和冷漠。
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子。
试问,他一颗律动的心还在么?
他的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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