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睡了,南宫璞就不忍心吵到她。
天已渐亮,院中下人们陆续起床忙碌,但他们的动静却比往日更安静,因为南宫璞就这样坐在主屋前的台阶上。
南宫璞并不知自己坐了多久,直到沈雪莹开门出来。
沈雪莹见到他,似乎呆了呆,却并没出声,从他身边绕开。
“雪莹,我们谈一谈吧。”南宫璞看着她的背景说。
沈雪莹脸上透出一丝不屑的笑,回头道:“你休书写了?”从他身边经过,当先进屋,轻声道:“我总归是外人。”
南宫璞跟她进门,随手关上门,走到桌前在沈雪莹对面坐下,却是半晌没开口。
沈雪莹坐了会,忍不住道:“休妻要理由,家婆不喜倒也是个理由。但我要求休书将不喜的原因写明,好叫世人知道所为何事,是否我沈雪莹的错。”
南宫璞又坐了半晌,眼睛只看着桌上的水杯,终于缓缓说道:“我们成亲的时候,你就坐在那张床上。你看上去很害怕,却又竭力不表现出来。那刻,我决定要护着你一辈子。你生承钧的时候,我没在家。等我收到消息赶回来,孩子已经出生三天了。直到你生承锐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你受了很多苦。所以我想,无论这辈子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负你。”
沈雪莹淡淡笑了笑,“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我想了一晚上,觉得其实,我们没矛盾……”
听到南宫璞这么说,沈雪莹冷哼了一声。
南宫璞看着沈雪莹,苦笑道:“我们夫妻十多年,你我早就一体……”
“那又如何?你我之间的矛盾永远没办法解决。”沈雪莹根本没耐心再听他讲下去,抢白道。
“阿瑾?”
沈雪莹冷笑,“你知道还问我?”
“为了辰州的事?”南宫璞继续问。
“南宫瑾杀人如麻,又岂止辰州?!”沈雪莹反问。
“辰州是军令,阿瑾是奉命行事。伟冬只是、只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到现在,阿瑾都不知道当时伟冬在那里。”南宫璞耐心解释。
沈雪莹笑起来,眼神却是悲哀,“沈家人总归没你南宫家的能干,所以,死也白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南宫璞叹口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你释怀。”
“让我释怀?重要吗?”沈雪莹反问,接着又笑道:“把休书给我,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南宫璞摇头,“我知道,你做的很多事都是为了我。这次,爹的葬礼更是尽心尽力。不论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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