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斗殴,算算日子,正是我出差去那个城市的日子。街道的名字依稀记得,夜排挡,堵车,前面打架,绕道而行。
“是他。”我低呼道……
是让我为之许愿的那个人。
临走前的一个晚上,后来我们在一起喝酒。
微酣时他对我说:”沈瑟你知道么。飞鸟与垃圾袋的区别?他们的区别在于后者飞去的地方,往往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而前者至少是自由的。”
“是,我知道。”我温婉微笑低回如尘埃。突然之间有了想吐露的冲动,是那么久的麻木生活中所不曾有过的一种感觉,然而最终克制住了自己。
然而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又何尝是飞鸟?只是一个幸运的垃圾袋罢了。
后来我们各自回家,夜排挡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我想人生也许就是这样,表面上烈火烹油繁华如锦,背地里,谁知道呢,也许菜没有洗干净,肉已经不新鲜,可是有了繁华的表象,食客们还是吃的很开心。
那几乎是最后一次相见,后来便失去了消息。
那个晚上据说有流星雨,可是我们被天文台骗了,屈指可数的几颗流星寂寥的划过天际,对着蓝黑的夜空我轻声许愿,希望,他是爱我的。
第二天我坐上火车,离开了长大的城市,离开了他。
此别经年。
这是一场口角引发的寻常斗殴,而参加斗殴的双方却不是寻常人物。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他终于达到了自己的心愿。当报纸上写到他,所说的是,当地犯罪集团头目霍与非。
小的时候,我们住的地方相当的乱,那时侯的霍与非就曾对我说,沈瑟,只有拳头的声音最大。
他常常为了维护他的母亲与前来欺凌的恶邻相斗,有时候还会被当地的恶霸打的浑身是伤。他的母亲是个懦弱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嫁给他的海员父亲。
那个苍白纤弱的女子,常常在自己的儿子带伤回家后流着泪为他擦洗伤口。她叫他不要打架了。
可是有什么用,下一次人家找上门,家中唯一能说话的,只有他的铁拳。
“我总不能陪她一起哭。”后来霍与非对我说。
记忆中最惨烈的一战是发生在我上初一的时候,是与另一帮孩子起了冲突,于是大家一起动手。初中的孩子已经会用武器了,是从课桌上拆下来的横梁。霍与非的身手实在很厉害,不过为了保护一个迟钝的小孩,还是受了很重的伤,那一次他都不敢回家怕吓到他的母亲,于是我们把他带到另一个孩子家中,替他上药包扎。
伤口洗干净了,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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