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常峰不解其意,但当常峰看到满地污七八糟,不好意思的说:“王大叔,这里太赃了,您回去吧!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我从小是拾大粪的。天还真冷。”王长龙说完脱了鞋坐进常峰脚头的被窝里,他重新点燃支香烟沉重的说:“我三岁死了父亲,九岁死了母亲,十岁时就走村串庄的去讨饭了。那时,韦镇长还总跟在我后面溜。到了十五岁,我才被政府安排上了四年学。有一天,我和韦镇长去赶集,我俩在路上捡到一大捆大葱,可把我俩乐坏了。还是韦镇长头脑聪明,他将大葱分成两份,多的那份藏了起来,少的那份带回家交给了生产队长,生产队长开会表扬了我俩;第二天我俩把藏起来的那捆大葱拿到集市上卖了,卖到钱后我俩买了很多油条饱吃了一顿。……说起韦镇长更是个苦命人,他家原来是我们镇的大地主,家业大呢!土改中,他爸妈被斗死,二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全吓得自杀了。就他命硬,活了下来。每天他挨批斗后,我总是偷偷地送点烤山芋给他吃……那日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改革后不久,韦镇长就大胆的承包了生产队的小猪厂,还搞起了贩远。伊来娣就是他在双河乡卖猪时认识的。伊来娣那时很苗条,长得也标致。韦镇长真是神人!伊来娣认识他后,不顾她妈死活,跑到我们镇和韦镇长在猪圈旁边的小屋里结婚了。当时只有我和我老婆在场。……韦镇长天天跑我家,叫我跟他去帮忙,我害怕政策有变化,没敢听他的,整天埋头干农活。但县里却把他当典型。其实韦镇长确实有本事。镇里先提拔他干了几年村长,因为他搞的好,不久又被县里提拔当了镇长。没过几年,他又兼了镇党委书记。韦镇长是个很重感情、很讲义气的人,他坐上全镇一把手后,马上将我也弄到了镇里,给我转了干,入了党,还让我担当办公室主任。由于我的水平太低了,他只好叫我干镇里的后勤管理员。后勤那么多事我更没本事管。我给生产队育过几年树苗——我不是跟你吹牛,当年我育树苗四乡八邻的可出名了,还得过奖状呢!韦镇长派我成立了这个农技站,他每年拨十万八万的给我买种子农药什么的……唉!我儿子和女儿的房子就是这些钱盖起来的。”
常峰望着王长龙饱经沧桑皱纹密布的面孔,迷惑的问:“王大叔,您醉了?”
王长龙没有回答常峰的话,却推心置腹的说:“开始我也不敢拿一分钱。但钱在我手里,不拿感到怪痒痒的。先只是少拿几元零零用,没想到越拿胆子越大了……。你看我们镇西郊的小楼群(那里是东平镇中层以上的干部们看好的一块风水宝地),多洋气!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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