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他,一定让她想象不到。
“废话。”想也知道。“先暍口酒润润喉,我洗耳恭听。”
她知道故事一定很长,也一定很精采,她尽量不打断他的话,就等着他敞开心胸同她说明白;她很想知道他当初为什么会告诉她,司徒吞残已经死了。
“我不喝酒。”他推开酒杯,笑睇着她。
“为什么?”大侠都有喝酒的耶!
“喝酒易误事。”
那时他也是在三杯黄汤下肚之后,任由酒性发作,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导致一连串事情发生。苏立原是该死,他下手也没有错,但是他无法不在意苏纨瞧他的眼神。
那双水灵灵的眸子写满了哀戚和恨意,让他难受得不得了。
“别过量不就得了?”他怎么那么笨啊?
他闻言,不由得笑了。
“我说错了吗?你笑什么?不要用笑敷衍了事。”虽说她鲜少见到他笑,甫见他的笑,她也觉得挺开心的,但现下不是笑闹的时候。“说,我到底要叫你饮禅,还是叫你一声司徒吞残?”
他总要给她解惑的,是朋友、是兄弟就得说的,是不?
“司徒吞残已死,在你面前的是欲皈依佛门的饮禅。”他以为当自己提起往事时,会如往常一般怒发冲冠,然现下的他,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平静;是佛法改变了他,抑或是她默化了他?
“说得这么复杂我哪里听得懂?”南门天骄不禁插嘴。“你明明还活在我的面前,为何要跟我说你已经死了?”
要她捺着性子等他说话已是折磨,别老是要挑战她的耐性。
她要知道前因后果,而不是听他卖关子。
“因为我已经舍弃司徒吞残之名,天底下再无司徒吞残,这司徒吞残不是已经死了吗?”瞧她古灵精怪的,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却听不懂?
“可是在我的眼前,你是饮禅也是司徒吞残,一个还活着的人就不要老说自己已经死了,听在我的耳里难过。”她猛地呷了一口酒,醉眸微醺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你不再是司徒吞残了?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让你舍弃名利决定皈依佛门?你倒是要给我解套啊!”
他像是说书的人,老是放着精采的一篇不说,在前头晃呀晃的,扫尽她的兴:
“因为我杀了人,杀了一个该杀、却又不该杀的人。”不似以往的沉重,他可以感觉到心头的石头总算放下了。
“什么叫作该杀又不该杀的人?世上有这种人吗?该杀就是该杀,不该杀就是
不该杀,哪像你说的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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