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潜栘默化,让他为了她的愚蠢而担心受怕。
他是不是该残忍一点告诉她,她的功夫连三脚猫都称不上?倘若再放任她自大下去,就怕她哪天便死在自己的自满之下。
“你不见纨儿姑娘了?”送她回山庄?为什么?她还没游遍五湖四海哩。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心有些舒坦了。这真是怪事儿。
“既然她都要出阁了,我若是去找她,怕会坏了她的清白,不如不见的好。”饮禅坐在床榻边,取来沾湿的布为她擦拭颈间干涸的血迹,见她微蹙起眉倔着不喊疼,怒道:“一个姑娘家同人家逞什么强?今儿个受伤了,你倒觉得好受?”
他的仇家多得不可数,若是再把她留在身边,依她逞强的性子,这事儿肯定会再重演;与其如此,倒不如早点把她送回南门山庄,让她的父兄们保护她,他还觉得安心些。
“喂,咱们是至友、是伙伴吧!我可是为了你受伤的,你居然还骂我!”太没天良了吧!
“谁要你为我受伤?不都要你躲在我的身后了,你硬是要出头。”见她回嘴,压在她颈上的力道不小心重了些,见她痛得龇咧嘴又不吭声,他的眉皱得更深了。
“出头也是为了你呀!”听他这么说,再痛她也要咬牙忍下。“那些家伙出言不逊,说起话来没半句好听的,专挑得刺耳的说,说得你好像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似的,要我怎么能不生气?咱们在谈话,他们莫名其妙耍刀弄剑地出现,这算是哪门子的侠客啊?我能不生气吗?”
“你又知道他们只是出言不逊?难道你就不怕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他将沾血的布丢到一旁,开始轻柔地在伤口上搽一层金创药。
她怎么能够这么相信他?不知道她是对任何人都没有防备,还是唯独对他没半点怀疑?
“你当我是笨蛋吗?难道我看不出来谁在说谎吗?你说这句话未免太伤我了。”她噘起嘴,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咱们一路相伴下扬州,算算日子也将近个把个月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一群莫名其妙蹦出来的人的话,而不相信和我相处这么久的你吗?饮禅,你真是把我瞧得太扁了。”
她的心情怎么会起伏这么大呢?一下子闷得要死,一下子好些,现下却又觉得难受……她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就凭这样?”他搽药的手停了下来。
是她太好骗了吗?可她的这一番话,却教他感动;
“不够吗?”要不怎样才够?“倘若你真如他们说得罪大恶极,这一路上,你不会处处容忍我;就算你以往真如他们说得这般恶劣,可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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