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邵立芳想了片刻,便答应了。
他们在一个僻静的小饭馆,要了四莱一汤。吃完饭,邵立芳要付钱,张长军拦住了她,随即从口袋里掏钱递给了老板,表现出一个男士的风度。
从饭馆出来,张长军坚持要送邵立芳,被邵婉言谢绝。邵立芳未曾想到,待她看过儿子从父母家出来要回自己住处时,张长军还站在外面等她。
“长军,你怎么还不回家?”邵立芳见到他感到惊讶,又有几分喜悦。
“等你。现在正是‘严打’期间,社会上较乱,你一个人走路,我总感到不放心。”张长军说。
“没事的,我经常一个人走路。”邵立芳笑着说,顿感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还是谨慎点好。走吧,我送你一段。”张长军执意要护送她回去。对他兄长般的好意,邵立芳没有再说什么,便一道向前走去。
俩人一路无语,只听见皮鞋“笃笃”的落地声。谁也猜不透对方在想什么,又似乎谁都知道对方在想着什么。“此时无声胜有声”,也许这句话最能表达两个人此时的心境。
到了邵立芳的住处,邵立芳回头对张长军说了句:“谢谢!”但似乎又显得太干巴。她不知道该不该让他进屋坐坐。不让他进屋?可人家毕竟将自己护送到家;让他进屋?这两间空落落的房屋又将只有他们一男一女呆着。她见张长军没有回话,紧接着又说了句客气话:“要不,进屋喝口水再走吧。”
张长军进了屋。
邵立芳忙着给他让坐、沏茶。当她将茶水端过来递给张长军时,却见张长军那对又黑又亮的眼睛正热辣辣地望着她。她的脸一阵绯红,便羞涩地将头扭到了一边,“干嘛这样看我?”她轻轻地说,只感到心跳加快了,似乎觉察到要发生什么。
“我……我……”愣了半天的张长军,忽然“扑通”跪到地上望着她说:“立芳,我好喜欢你。”
邵立芳见状羞得转身跑到里间,里间没有开灯,黑暗遮掩了她的窘态和面部泛起的潮红。
张长军这一跪就跪掉了男子汉的尊严。他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急忙爬起来撵到里间,不管邵立芳愿不愿意就将她搂进怀里,在她的脸上、唇上吻个不停。邵立芳紧闭着双眼,在他怀里挣扎着、蠕动着,虽然口中轻声说着:“别,别这样……”可是,冰山开始融化,山泉已经涌突,她不能自已了……
从此,他俩都各自从原有的一条爱河里涉进了另一条爱河。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