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天
您又期盼夜晚
在痛苦的计算中
熬过一个又一个晨昏
……
心在滴血,情在燃烧。朗诵在配乐声中进行,如泣如诉,令人深思。
“她叫什么名字?”我问。
“刘小英。”教育科长告诉我说,“她19岁入狱,今年21岁。捕前是幼儿师范的学生。”
“她犯的什么罪?”
“杀人。”
我吃了一惊,不相信这样一个文静的女孩会犯杀人罪。便问:“她把谁杀了?”
“她父亲。她和她弟弟把她父亲杀了。”教育科长干静的语言跳到我耳朵里不啻是一枚炸弹。
杀人,且杀的是她的亲生父亲,这是为什么?我同教育科长约定:明日上午找她谈话。
第二天,她来了。谈话地点在犯人教室。那天上午没有安排课程。面对着我、教育科长和她们中队的队长,她倾吐了心中的怨恨,也忏悔着自己的罪过……
她的父亲刘跃原本是省里的一名普通干部,文革中下放到“五七”农场,全家也就随之迁到农场落了户。干部下放,在那个年代很少有人能幸免,何况刘跃历史上又有些瓜葛,就更难跳出名册之外。
从城市到农场使他心灰意冷,志气锐减。他整天沉迷在醉酒之中。每天除了早晨,中午晚上都要喝上三四两,一喝又喝得东倒西歪。他变态了,同谁都过不去,在家动辄就打骂老婆和孩子。
刘跃的老婆是家庭妇女,虽然长得老相,显得土气,但为人忠厚老实,对丈夫百依百顺。他醉酒呕吐,她不嫌他,给他擦为他洗;他叫嚷菜咸了淡了,饭热了凉了,她不烦他,给他重烧或重做;他打她,她不还手,他骂她,她不还嘴;他叫她跪下,她不敢站着。善良是她的美德,可她的懦弱却滋长了刘跃日复一日的坏脾气及放荡不羁的行为。
刘小英从小目睹了父亲虐待和欺侮母亲的行径,不仅无力制止,而且饱尝了父亲对他们姐弟的摧残。
刘小英姐弟4人,她是老二,脚下还有一弟一妹。自她懂事起,她从来未见父亲有过丁点慈祥的面容,关心呵护她们的是母亲。因而她对母亲怀有深厚的感情,对父亲却比较淡漠。早几年姐姐未出嫁时,她就隐隐感到父亲对姐姐可能有某些不轨的行为。为此,母亲经常同他吵闹而又不敢同他抗衡。母亲也许怕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在姐姐不满20岁时就将她嫁出去了。
但是,这并未能从根本上改变刘跃丑陋的恶习。大女儿走了,他又将罪恶的魔爪伸向二女儿。当时,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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