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心抓伤了我的手臂,鲜血像线条一样蔓延,我突然看到了像血液一样鲜红的希望。
有些无奈和疼痛。
6
2002年的第一场雪降临在北京城大大小小的街巷时,我从还有些温暖的家乡、南方的江城市来到了酷冷的北京。一如我到达时那场强烈的风雪,我的内心感到了寒风刮在脸上般的疼痛,宛若我离开江城时我放开紧紧拥抱着的张琳、转身上车离开时的疼痛和酸楚。但我又是激动的、兴奋的,我甚至在脑海中幻想着自己梦想实现时,那激动人心的场景。
半年了,我在每个北京灯火阑珊的寂静夜晚,开始回想江城的,回想那个地方,那些人,那个人。
半年来,我蜗居在我租住的屋子,写诗,写歌,看书,每天在一个特定的时间和乐队排练、在酒吧演出。
除此外,我哪里也不去。
我每天在忙碌生活的空隙里,等待夕阳的离去,等待喧嚣、灯火辉煌的城市在夜晚寂静下去,然后铺开白色的纸张,手执一支铅笔,写下一些文字,或者怀抱吉他,随心所欲弹些曲子,梳理混乱、潮湿的心情,拨弄一系列情绪各异的音符。
那一年南来北往 第一章(3)
7
三年前,长江江畔的江城市。
我在江城师范大学的林间道上,遇到了张琳,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头发齐肩,柔顺如水。她迎着我走过来,风吹起了地上的落叶,她的裙摆在风中悠然荡起。她低着头,用手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抬起头时,看到我炽热的眼神,又羞得埋下头去,脸上染上一层红霞,婀娜远去。
我恋恋不舍,看她走远,不忍她的消失,跟了上去。
我开始在大学里打发我的时光。我开始写诗,发表在校刊上;我开始勤奋练琴、写歌,在学校的大小场合演出。没有人知道,这些诗歌和音乐中,都留下了有关张琳的身影和气息,以及她在我面前飘然而去的痕迹。
那是一个秋天的晚上,微风习习,温柔地拂过夜晚的脸。那时,学校举行盛大的文艺晚会,我上去演唱了两首歌。演出完毕,我看到身着白色晚礼服的张琳在台上和其他主持人一起宣布晚会结束。
大礼堂里的人迅速走光了。张琳换好衣服走出大礼堂的后台休息室时,我还站在门口。我在等她。
张琳走过来,她好像没有我第一次所见的羞涩,却有点矜持。张琳看见我在门口徘徊,招呼我:〃HI,你好,还没走啊,你唱的歌是自己写的吧?真不错,唱得也不错。〃她显得很自然、大方,这下我感到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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