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正常。我的关节脱囚的左臂,已经去掉了石膏和绷带,每天我用医生给的药酒拭擦,然后敷上膏药,按照医生的指导,小心翼翼地活动。医生说,再过十来天就可痊愈,今后注意保养几个月,别动大力,就没事了。
我问医生:〃我也不动大力的,我只是弹琴,没有什么吧?〃这正是我担心的,如果不能弹琴,那我还有兴趣去干什么呢?
医生说没事,他说:〃可能对你的琴艺有所影响,但多练习就能解决问题的吧?〃
我点了点头,放下心头的石头。
秋雨之后,我在肖欣的陪伴下,走出已经呆了一个月的小屋子。
8
一个月来,我每天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做,也不想动,睡了吃,吃了睡,睡得累了就起来在走廊上走走,或者趴在窗户上看外面波涛滚滚的长江,看来来往往的船只,看那些在风中摇摆的杨柳,还有在滨江路上游玩的孩子和情侣。
肖欣说:〃诺,你要经常把窗帘打开,屋里光线不好,会影响身体健康的。〃
我没有说话。她叫我〃诺〃,这次我容忍了。
一连很久来,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和场景。大多时间,我总是把涅盘、林肯公园、小刚、许巍等的专集放进CD机,听见CD〃吱〃一声后,开始沙沙地旋转,然后从音箱里流淌出我所喜欢的旋律。我就这样沉浸在起起伏伏的旋律里,把自己的心情和情绪包裹在柔软、潮湿的旋律当中。
偶尔,我打开灯,迎着刺眼的灯光,看书。有时是渡边淳一的《樱花树下》,〃樱花树下埋着人的尸体〃,凄婉、绝美的意境;有时是安娜·加瓦尔达的《希望有人在什么地方等我》,浪漫、无奈……
我床头的桌子上排着长长的一叠CD,从歌特、布鲁斯、涅盘、林肯公园等,到二手玫瑰、盘古、跳房子、新裤子……桌子上还有大叠的书,从《洛丽塔》、《挪威的森林》、《恋爱中的女人》、《卡尔维诺文集》到《边城》、《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花逝》、《黄金时代》、《给我一支烟》……还有杂七杂八的诗歌民刊集子,《极限》、《弧线》、《秦》、《或者》、《现在》、《他们》……
我总是在生命中轮流地注视着它们,它们也注视着我。在没有张琳的日子,我和它们相互依靠。
9
我无法弹琴,我也不想弹。
我只是想安静,独自梳理一些事情。肖欣每天半夜等我睡好之后才回她租住的地方,天一亮就买了吃的东西,悄悄地来打开门。
我的孤独和内心的虚无,让我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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