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尾一样──他不是那块材料。
逃也似地吃完了早餐,不敢、也不想跟母亲说明实情的丘天匆匆忙忙出了门,虽然没有什么特定的目的,只是单纯想逃避开母亲那种沉闷的期待,但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走到学校的球场上去了。
真的要放弃足球吗?
随便找了块草地躺下,丘天扬手回应跟自己打招呼的队友们,支起自己还贴着OK绷的腿,有些发呆地看着在球场上奔跑的身影。
老实说,因为他们学校的足球队根本不可能在校际比赛间出线,放弃足球也不是影响很大的事,只是觉得放弃了以后,找不到可以消除心中那一块空洞的方法,或者说,这等于是顶替安眠药作用的运动,是他从小学就养成的习惯。
在球场上流汗的感觉是他一接触足球就喜欢上了的,虽然总被朋友耻笑说一身汗臭味会找不到女朋友,可是他只有在消耗了大量体力后,才能让自己什么梦也没有的沉入梦乡。
从他六岁时起,不停在做的梦……
记忆中的父亲是一个温文的人,总是慈爱地抚着他的头,在下班回来后,悄悄塞给他母亲禁止让他吃的糖果。
周末的时候父子两人在屋外帮大树浇水,被淘气的小孩子弄湿了一身衣服的父亲,毫不犹豫地把水泼回来,结果经常是父子两人看到母亲皱起的眉头时,一起哈哈大笑,相对着做鬼脸。
可是这一切,在某一天突然像是不曾存在过的消失了。
丘天还能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闷热的夏日午后,乖乖做完功课的他突然听到外面有点吵,出去看的时候,有一个开着好漂亮的车子、穿着看起来很高级的男人正用力地捉住父亲的手,着急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个男人在看到从屋里走出来怯怯地叫父亲的他时,脸色马上就变了。
父亲苦笑着叹了口气,回过头对想冲上来保护自己的小孩子说着「爸爸要跟这个叔叔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后,就上了那个男人的车,临走的时候还摸了摸有些害怕但又极其警惕地瞪着那个男人的丘天,给了他一个奖励的微笑。
然后,车子就向着马路的尽头处开走了。
那天买东西回来的母亲在听到丘天说了白天的事后,脸色苍白地冲了出去,买的东西散了一地也没去理会。
母亲那天晚上没有回来……
当然,父亲也没有。
一个人待在空洞洞的屋子里,感觉害怕起来的丘天拼命地忍住泪,蜷在被子里对自己说睡着了就不怕了,可是因为妈妈不在家,没有人煮饭,饿得怎么都睡不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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