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忛满心狐疑,并非不信喜儿的话,只是怀疑她说得过分夸张。不过,一句「儿女婚事,父母之命,轮不到女儿做主」,的确是震慑了她。娘… … 娘该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来… …
想到母亲为了她,把一切责任揽上身,她满满心疼,椎心刺骨,不禁紧握了拳头。
喜儿一脸欣喜,正说到兴奋之处,却忽然看见小姐眼泛泪光,两行热泪滚落。她立在小姐身侧,垂下双肩,再也无语。
「怎么哭了?」罗隽才踏进楼院,就看见她坐在桌前,掉着眼泪。孙少忛抬起一双红眼望他,神色幽怨。
他踏进来,困惑地朝喜儿瞥一眼,见她一脸闯祸的表情,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喜儿,妳先去休息吧。」
「是,楼大夫。」喜儿欠身,走出去前,顺便把门关上。
罗隽望一眼闭起的门扉,心里称许喜儿的机灵。
孙少忛拉掉了面纱,满腹怨言轻斥他:「你明明答应我提亲之事要等我点头才提,你为什么要食言?」
「抱歉。」他凝视着她,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淡淡说道。
半个月前他派回京城之人已经向冷少怀取得疗治之药。根据回报,冷少怀特别交代,此药是特别配制,并非解药,药材珍贵无比,有服用期限,须尽快让她服下,若拖延了,日后药材难觅,她的面容恐难以复原。
为了他,她没有迟疑就把药服下,脸上疤痕已经一日比一日淡,到今日,她半张容颜的肌肤犹如新生,皮肤柔嫩,只剩下略微泛红。她戴着面纱,除了他和喜儿,没有人知道她的脸容在复原之中。这张绝色,倾城容貌,怕她身在此处,只会为她带来灾祸。
他食言情非得已。
孙少忛站在他面前,紧握的拳头轻轻落在他胸膛,却不忍也不舍得捶他一下。泪眼望他,「隽……我不是怪你,你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明白……」她轻咬唇瓣,面颊轻贴他胸膛,这些日子以来,她早已经发现,纵然她没说,他也都看在眼里,都明白了。
彼此心照不宣,娘也是 --…
「我只是心疼我娘。」
「泛儿,妳深爱令堂,不忍她受打击,受伤害,但是令堂并不如妳想象中柔弱可欺。还有… … 」他捧起她脸儿来,轻轻为她抹去眼泪,迎上他深情目光,「做为妻子与母亲,令堂都不放弃,确实是可佩可敬、充满勇气的女人。李冰对她也不是毫无感情,我想他很快会发现谁才是真正适合他的人,他会懂得取舍。」
「… … 你说的人,真的是我娘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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