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他谈甜甜的事,就把话岔开,道:“你不是骑自行车上学的吗?怎么改坐交通车了?”“别提了,”钱如海道,“那车已经被我骑碎了,现在正在大修呢!哎,你还不会骑自行车是吧?怎么还不学,骑车上下学多方便!”我一听说我不会骑车的话,就烦得厉害,连忙阻止:“别说了,别说了。。。。。。”
这时,公共汽车来了。钱如海上了车,我踏上车门,向来路看了最后一眼,还是没有甜甜。。。。。。
我在教室坐了好一会儿,红卫的同学才都来到教室。我一算时间,知道甜甜是坐六点四十分的车来的。我心道:“我听她的主意,坐今早六点二十分的车;她却听了我的主意,去坐六点四十分的车。我俩早先常常不期而遇,现在预约却又阴差阳错。难道我们之间竟有‘卖表买梳,以发换链’的深情吗?还是。。。。。。”
我正在胡思乱想,却已经上课了。朱老师捧着作文本走进了教室。他把作文本放在讲桌上,首先开口道:“你们的班主任让我转告你们一声,以后最好不要在黑板上下棋。好,我转告完了。课代表发作文本。”
我打开发到手中的作文本,见《残菊愁赋》的批语写道:“汝之文,悲极!令我新婚之人,看后亦泪眼蒙眬!”
正文 第十七回 红白绿三色行五子 接落叶三愿归一愿(下)
第二天早晨上学,我眼见着公共汽车开了过去,就是提不起精神去追,索性一步一步地拖到车站。心道:“车刚走,还是走着去吧!”走了两步,却又不知为什么就转过头来,正看见甜甜走了过来。顿时,我就被钉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甜甜走到我身边。
“车。。。。。。过去了,是吗?”这是甜甜的声音。“是的,我刚想走。。。。。。却又看见了你。”这好象是我的声音。接下去是一阵难熬的沉默。
“你是走着去,还是再等下一辆车?”我半天才找出这么一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话。“反正已经等了,就等到底吧!”甜甜的话既在预料之中,又似乎在预料之外。好象她应该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你的。”又是一阵沉默,仿佛地球已经停止了转动,世上的生灵只剩下我和她两樽木刻的像。
“如果。。。。。。要是你已经上了车,却看见。。。。。。看见我离车很远,没法赶上车,你愿意。。。。。。愿意下车来等我吗?”甜甜的声音很小,很小,却把我这樽木像差点震倒。
我猛一抬头,见甜甜正低垂着眼皮,长长的睫毛向上翻卷着。两只看不见的眼睛,似乎正在仔细地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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