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福晋既是刺客,还盼万岁裁决!”郡璐邪气地勾起迷人的唇角,一双眼眸直望着殿上的乾隆。
想引他入虎口,门儿都没有!
他擒到了缃缥又如何?他很明白缃缥不可能会出卖他的,尽管是他伤了她。
乾隆这一番话,莫非是想将他诱出笼罢了;而待春立斩,不过是他设下的陷阱。
他对缃缥的宠爱,他心底清楚得很,乾隆绝对不可能杀了缃缥的!
“真是如此?”
乾隆双手紧握住龙座上的椅把,以遏止心头的怒涛。
郡璐的意思是说,缃缥任凭他随意处置,不管是杀、是剐,他全然都不在意?
“臣的福晋犯下滔天大罪,臣不敢替她请罪,盼请万岁裁决!”郡璐吃定了乾隆不可能对缃缥如何,硬是同他对上。
说真的,他是有点幸灾乐祸。
当他得知缃缥安好无恙时,他着实松了好大一口气;那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可以安然地放下,不再紧绷着他的神经。
他相信既然弘历可以差人将她治好,绝无道理再将她处死。
“好,朕不将理福晋送审,只消经朕的口,待春立斩!”
乾隆怒然起身,大手一挥、便踏步往龙座旁的长廊走去,只余满殿议论纷纷的文武百官。
“郡璐,你怎么可以恁地对待缃缥,她可是你的福晋,你怎能如此?”一下太和殿,郡 便拉住郡璐,挡去他的去路。
“干卿何事?”
郡璐冷冷地回他一句,掸了掸马蹄袖,随即扬长而去。
“该死!”
理亲王郡璐坐在理亲王府的银安殿里,满脸的怒气,握在大手上的白玉瓷杯应声而裂,割伤了他的手,却浑然不觉。
望着殿外黯沉如泼墨的夜空,静寂得连星辰都不见亮光,他心浮气躁地站起身走到外头的亭子里。
坐在亭子里,自怀里拿出那块貌貅玉佩,他不禁看得怔忡失神。
不知道缃缥现下的病情如何?
几日前托紫岁为他到养心殿走一遭,得知缃缥尚且安好,总算是让他的心安稳了一些,不如先前的惶怅。
每当他忆起血水自她心窝淌出的画面时,所淌出的滴滴鲜血,便凝成血剑,无情地往他的心窝刺入,痛得无以复加。
幸而,弘历赶紧驱驾回紫禁城,才能救回缃缥一条小命。
她一定很恨他吧!
想必她也没料到,他竟然可以狠心地再补她一刀。啧!就连他自己也不太敢相信他居然可以这么地心狠手辣,真的残酷地将长剑刺入她的心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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