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便命酒匠专门为我酿了一品白莲花。
新酒有玉泉的甘醇,又带着莲瓣的清香,衬着窗外高悬的银盘,遥远的百枝灯火,更是应景的透出一股孤单的味道。
唯一的不足,酒劲大了些,我朦胧的想。
也不知清寒在做什么,往年的中秋,他总是买一堆毛豆、水果和月饼,带我一起赏月。
“兔爷……”他总在我皱着眉挤毛豆的时候这样笑我。
只要有清寒在身边,我便不用操心任何事,他永远是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再微笑的等我检阅。
“清魄……”有人唤我,“听说你不舒服。”
“没有,只是不想去。”我努力辨认着那个人的形状,好像是主上。
“为何不想去。”他走过来。
捏着酒觚,我几乎问到他脸上,“你呢?你不在燕西苑陪那些一动便满脸掉渣的女人,跑到我这重华阁来做什么。”
他接过我喝了一半的残酒一饮而尽,皱了皱眉,随即又笑,“若从前知道清魄醉了便会原形毕露,朕便早些命人酿这白莲花了。”
我嗤了一声,从他手里夺回酒觚,回到桌边重新斟满。
他将一个藤篮放在桌上,见我好奇的看,微微一笑,“今夜就算孤单如嫦娥,也要有只玉兔相陪的。”说着随手揭开了盖子。
“兔……”我的眼光停在蠕动的雪白毛球上。
他伸出手捋了捋兔子的脊梁,“朕一会还要主持祭月仪式,让它陪你一会,朕晚些再来。”
兔子……
他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离去,若不是那只藤篮,我几乎要以为方才只是一个梦境。
一只属于我的兔子。
逗弄了一会,迷迷糊糊的睡下,恍惚中,好像回到了文家大宅。
那血色的莲池,冰冷的粘稠,如血般盛放的莲花。
贴着皮肤漂过,一朵血莲闪了一闪,变成了火焰,接着,第二朵、第三朵……
好多火,也好热。
仿佛听到有人在呼喊,“快救火!正德夫人还在里面。”
!!!
一翻身从榻上坐起,满目火光。
宫侍们惊恐的在外面呼喊,“正德夫人,快出来呀正德夫人。”
朝燃烧的门厅跑了两步,忽然瞥见翻倒的藤篮。
兔子,我的兔子。
我扑过去提起藤篮,空的。
外面人声鼎沸,夹杂着容器相撞的金属声,隐约间听见主上的声音,“清魄!清魄……”
我笑了笑,那不是他吧,他在人前向来是冷淡寡情的,又怎么会发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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