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则在邺城开了一家医馆,广收弟子,据说连宫里的太医都会定期到医馆里去听他讲学。
至于辟尘等人,立国之后,高长弘厚赏了他们,并要亲自为他们主持归宗的仪式,但他们拒绝了。之后邺城的聚香楼被人买下,每日都会有一个年轻的公子坐在二楼靠窗的那个位子,静静的听茶楼里五湖四海的客商们闲谈。
又一个夏季,我挽着裙摆,沿着曲径走向莲池,一进山门,迎面就飘来淡淡的荷香,是在庐山所能闻到的一种最清淡最沉醉的香,忽而飘渺,忽而真实。
身后传来轻微的足音,是迷路的香客吧,我想着,没有回头。
“小姐,可要买只兔子。”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
毫无准备的,泪水夺眶而出,“主上,”我轻轻唤。
“我已不再是你的主上”他低笑。
转过身,对上一双秋潭般的凤眼,“可你怎么找得到我,”我哽咽。
“我记得,你钟爱莲花。”他温柔的替我擦掉泪水,“我也说过,若你注定要与高家的某人纠缠一世,那人只能是我。”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遡洄从之,道阻且长。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遡洄从之,道阻且跻。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遡洄从之,道阻且右。遡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诗经·;秦风·;蒹葭
番外之兰陵
我叫高长恭。
我对那夜只有一点的记忆,毕竟那时我才6岁。
液体溅在脸上,是血吧,是热的。
我被侍卫抱在怀中,回头看的时候,火光中,娘亲的陪嫁女侍妙则推开了总管高平扶持的手,踉跄的倒在地上,那么远的距离,我仍然清楚听见她的悲鸣:不要管我,定要保护好元后和小世子。
一队衣甲鲜明的骑兵已经追到了她的身旁。
追上来的高平扳回我的脸,世子,别看。
他温热的大掌离开我的脸时,恰好吹过一阵冷风,肌肤一阵清凉。
还是血吧,是冷的。
逃,逃,没命的逃。
只知道,身边人越来越少。
只知道,后面喊杀声越来越近。
远处渐渐出现了火光,高平原本绝望的眼在听见第一声号角时璨然一亮,高呼,是关景王,关景王的兵马来了。
混乱中,只知道迎面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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