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宫监静训红着眼圈起来冰块敷我哭肿的眼睛,见我仍不住抽噎,不禁垂泪道,“太子不要太伤心了,若是不愿再见她,静训明日便去禀了王后,让她不要再来了便是。”
我含泪点头。
深梦里被人唤了起来,睡眼惺忪,跟着那人辗转迂回于宫巷游廊,四周是星星点点昏暗的宫灯。
转到阴暗处他开了门,引我走了进去,半醒的朦胧进得房后便骇得惊醒。
宫梁上吊下一人,披散头发遮了容貌,但那一身的衣冠,竟是静训。
再看下面,徘徊的是一只巨大的雄狮,腹线高高吊起,显是饿了很久的,仅一会,已经几次跃起想扑食垂吊下来的静训。
我顿时惊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环顾四周,吊着他的绳索是穿过宫梁由四个宫卫拉着,那头的软椅上倚坐着她,见我看她,她微笑,“你真让我失望呢,才这样便受不了了。”
“你要做什么,”我努力找回了声音,冲到她面前,“谁准你动我的人。”
啪的一记脆响,她,竟然打我。
她冷笑,“早知道你那么容易便放弃,任王后怎地哀求我也是不来的了,但我已经来了,要不要结束,只能我说了算……若你真不想再见到我,跪在我脚下,求我,求得我高兴,兴许我明日便不再来了。”
说完手轻轻一抬,悬着静训的绳索立即松了,静训叫得一声“我做了鬼也不放过你”便已被雄狮压在身下,连方才拉绳的宫卫也别转了头不愿再看。
我怒视着她,她用手指轻轻拖起我下巴,“你恨我是不是?那你就恨吧,我要的就是你的恨。”说罢呵呵笑着离开了。
再看场中,已经一地鲜血。
她不是人,她是鬼,她就跟画上的鬼影一样,心是一个阴湿的坑洞,里面丛生着狰狞尖利的獠牙。
她不断的将那些残忍的手段使出来,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体会着痛苦与死亡。
她教我暴烈,教我仇恨,教我毁灭——毁灭一切善意。
我日渐消瘦,渐渐打不起精神来,阴冷和残暴却越来越占据心底,愤怒和仇恨像山洪一样随时都会爆发,蕴藏胸中的千万支毒箭蓄势待发,只一瞬便能射向所有的所有的所有的……
我恨她,日日恨,夜夜恨,时时恨,刻刻恨,想了几百几千种办法让她生不如死,但对着我的仇视,她总是轻蔑的笑,“等你能凌驾一切,再来找我算帐吧。”说完又摇曳的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我的心里有如一只毒蛇在噬咬。
父王大行之日,我带着最精锐的禁卫冲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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