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了十五户人家,十四位主人用婉转的矜持回绝了我,唯一一位热情的,是位中年男子,他对我介绍的产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亲自现煮了咖啡,要和我仔细研究某个险种的条款。
端过咖啡后,他坐到我身边,我往旁边挪了一下,他又挨过来,作出埋头看保险条款的样子,目光却越过了我的小衫领口。
他猥琐的目光,似乎生出了无数双手,在我的身上肆意抚摸,我心生恨恨,压着满腔的愤怒强颜欢笑说:“先生,时间不早了,我改天再来拜访。”
他说好啊的时候,目光死死粘在我胸脯上,我恨不能抡起手包砸瞎他的眼。
我逃也似地奔向门口,他却趁开门之机,在我胸上捏了一把。
见我怒目而视,他却假做关切地看看我:“是不是我开门时不小心碰着你的手了?”说着,就来拉我的手,我终于忍无可忍,指了他的鼻子厉声说:“碰你妈个头,臭流氓。”
他好像莫名其妙被屈辱了的良人一样,无辜地眨着眼睛,慢条斯理说:“小姐,只是门碰了你的手一下而已,我不是故意的。”
与这等货色讲理,只能是自找龌龊,我狠狠剜了他两眼,转身走了。
除了屈辱和愤怒,我一无所获,连烧晚饭的力气都没了,窝在沙发里等丁朝阳回来接我出去吃饭。
晚上,丁朝阳带我去吃韩国石锅饭,见我连饭菜都懒的嚼了,就心疼地说:“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闭门造车写小说吧,实在写不出来了,还有我。”
我瞥了他一个眼白,他忙笑:“得了,我不该伪装强大辱没你,成了吧?”
我笑。心里,却在想,他的前妻,若不是在家做全职太太,也就不会遭到那场飞来横祸了,没有那场横祸,她也不会得抑郁症吧?女人,一旦在经济上不能独立,便会自觉地把自己归属为男人的附属品,一旦遭到性侵犯,就会自责不已,好像自己是个没有尽到职责的贞操守门员,而且,稍微狭隘些的男人,也容易这样认为。
我不想那样。
回家后,丁朝阳在浴缸里放了好多玫瑰花瓣,让我躺进去,说要给我做按摩放松一下,我闭着眼,脑子里却在盘算,今晚,她会不会来按门铃?
我微微张开眼睛,打量这个在温柔乡里全神贯注的男人,那一刻,我多想变成一只小小的虫,钻进他心里,看清里面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如我所想,午夜时分,门铃响了,丁朝阳一个冷丁就坐了起来,我抱着他的胳膊,其实,我的心里,没有太多惧怕,因为我越来越相信,他的前妻还活着,午夜按门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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