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上班去了,我打开隔壁的门,地板上的灰尘,被踩乱了,地板上,床上,到处都是被剪碎的、像一地落叶似的衣服。
有多少恨意,才能让一个男人把恨意发泄到已故者的衣服上?我试图在这些凌乱的衣服上找到一丝头绪,未果。
壁橱里,依然显得很满,她的衣服太多了,丁朝阳只毁了一部分,大多是内衣,还有那些寻人启示,特别是她的名字,都被他撕得碎碎的,几乎看不清是什么字了。
我和阮锦姬成了朋友,她是个奇懒无比的女子,总是打电话让我上楼出品尝她的英式小点心,英式菜品。她阅读了我所有的作品,每当我上楼品尝她的美食,她就会和我讲她的阅读感受,并不只一次说:“你是个聪明的女子。”
我就笑,很多人都这么说,还有编辑告诉我说,读了我的悬疑谋杀小说后怀疑我这样的女人是否能嫁掉,因为睡在我身边是件恐怖的事。
我很得意,能给人这样的感觉是对我作品最好的夸奖。
在丁朝阳不在家的一个夜晚,我曾又在楼道的小百叶门内呆过一次,我再一次目睹按门铃的女子闪进了阮锦姬家。
我没有犹豫,在看见影子飘进去后,去按了阮锦姬家的门铃,这次,不是为了探秘,我只是,想帮她,因为,我确信,她居住的房屋有些邪气,我想给她些提醒。
阮锦姬穿了一件玫瑰红的大睡袍,头上那顶黄色睡帽像花的蕊,她搓着眼睛问我的样子,像个不情愿被弄醒的小孩子,我说:“锦姬,你有没有听什么异常的声音?”
她仿佛清醒了些,莫名其妙地看看我说:“没啊,我睡得很香,怎么了?”
我哦了一声,见我神色凝重,她仿佛意识到我不是玩笑,便拽了我:“今天不是愚人节,你莫要拿编悬疑小说的那一套吓唬我哦。”
我惨淡地笑了一下,说:“可能我幻觉吧,其实,我上一次按门铃并不是因为写小说写得失眠……”
她瞪大了眼睛,探头看了一看走廊,刹那间华容失色,一把抓住我的手,急切问:“那是因为什么?”
我忽然觉得大半夜和一位单身女子说些鬼鬼怪怪的事有点不厚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提醒你,睡觉前一定要锁好门。”
“我胆子再大也不至于开着门睡觉。”说着,她把我拉进去,示范了一下她是怎样锁门的:“你放心好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儿,不会这么没自理能力,大半夜的,你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要吓死我啊,让我怎么睡?”
“要不,你到我家睡?”
阮锦姬拍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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