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满朝脖子上挂着皮带,嘴里叼着大半个馒头,从马路对面过来,直走到跟前才发现薛霞是一个女生。
“是老乡?”他问张开。
“不是,在火车上认识的,薛霞。”
“噢,很高兴认识你——薛霞,像雪一样洁白的霞,多美呀——李满朝,和他一个宿舍的。”别看李满朝和教官说两句话净出毛病,在女孩子面前倒是挺利索。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李满朝进屋把饭盒往桌上一放,兴冲冲地来了一句,又出去转了一圈才回来说,“开哥刚到大学就泡上了一个,还挺不错的。”
“你别瞎说啊,只是认识而已,这样的事不好乱讲的。”张开翻过身来用胳膊支着身体说。
“哎哟,咱开哥还害羞呢。”他们哄闹起来,“哎,老K,给咱介绍介绍经验吧。”
“这经验哪是随便就能学会的,”张开自己也得意起来。“哎,我说多长时间了,谁还在水房里呢?”他起来到水房一看,水房里根本就没人,只有一个水龙头在哗哗的流。“他妈的,谁连水也不关。”他骂骂咧咧地走过去,却发现水龙头坏了,于是找了东西把总闸给关上了。
下午集合的时候人们便都在水房里骂,张开才猛然想起,忙过去开了总闸,还说:“不好意思,有一个水龙头坏了,我把总闸关上了,却忘了开。”却有人抱怨起来:“神经病,水龙头坏了关你什么事。”
“他妈的我是怕浪费水,水哗哗的流又不只是吵的我一个人睡不成觉。”张开涨红了脸,声音高了八度。军训的都是新生,看他那样也就没人再说什么了。
打军被是收拾内务的一项主要任务,要求把被子叠得有棱有角,平平整整才行,然后由教官挨个检查。开始管得不严,打的不好说两句就是了。最后却真凶了起来,见谁打的不好,先是骂一通,再后来直接把被子扔到地上。
尽管他们私下里论证过多次,打军被和打仗无任何关系,但慑于教官的威风,大都还老老实实地叠,独有张开总不在乎,教官来骂时他总是嘻嘻哈哈的。教官也不多说,每次总是“他妈的,看你叠这臭被子,滚起来重叠。”
“哎,哎!”张开答应着,把被子弄开,胡乱铺两下,等教官一走,又呼呼大睡起来。
他总说李满朝不必那么费劲,“顶多骂两句嘛,不痛不痒的,有啥,那么老实干什么。”李满朝则每次都费劲的把被子展呀展的。于一飞更是愁苦不堪,每次都拿了凳子在上面压,压平了往起一折却又皱了,往往弄得一中午睡不成觉,结果还是不行,都要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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