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防,一下子被他推倒了,手按到一段干柴上,顿时扎的鲜血直流。薛霞顾不上了张开,又过去看他,见了那样,就让他先回去包扎一下,于一飞掏出手绢扎在手上,说他没事,要留下来照顾张开。薛霞急道:“你手破成那样还等什么,我一个人就够了。”口气不容置辩。于一飞看了看他,摇摇晃晃的过去开了车子,还没走几步,腰一弯,趴车子上“哗”的吐开了,薛霞又忙过去看他,他抬了头强笑说:“没什么,吐一吐反而清醒了。”顺手用扎在手上的手绢擦了一下嘴角的酒污,走了。
薛霞坐在张开脑袋边上,看着满地狼籍,感到一丝莫名的惆怅,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见张开睁开了眼,她轻轻的问他:“现在怎么样,你很难受吗?”张开没有回答,手按了地想坐起来,薛霞忙扶住他,张开摇了摇头示意不用,“我没事,”他说,“他们都走了,今天——很对不起你,以后我再给你赔罪。”薛霞没接他的话,两手抱了支起半边脸,看着远处无声的笑笑说:“你没醉嘛。”
“说不清,”张开悠悠的说,“按说我这量,应该是没事的。”
“那今天——?”
张开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仿佛不知道该怎么说似的,突然头一歪,“哗”的一下吐了,顿时把喝的酒,吃的熟菜、凉菜全吐了出来,薛霞看到吐出的酒污中夹着一些血丝,吓的惊叫了起来,忙掏出手绢给他,又在他背上轻轻的拍着。
张开拿过手绢胡乱擦了几下,看到雪白的手绢上已沾满了黄黄的酒污,就回过头来歉意的笑笑说:“不好意思了。”薛霞没有理他,只是急切的问:“怎么样了?”
“觉得清醒多了,”他说,“咱们回去吧。”这时薛霞才发着指挥他们走,自行车一把都不剩了,他们两个只好慢慢往回走。
天晴的连一丝晚霞也没有,只能看见从地平线以下衍射上来的余光把西边照的淡淡的白。张开酒已经全醒了,他胡乱的想着今天的事,早上都高高兴兴,有说有笑的去了,晚上却一个个流着泪回去了。这人世上的事有时候许多年,甚至一辈子都不会变化,有时候却会在一天甚至一句话之间变化很多。他怎么也想不出个头绪来,只是感到头胀胀的痛,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薛霞在这种时候陪着这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