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的不同;身为另一个个体的,不同……
各自怀抱着的,复杂心情。
“本来是想织得一模一样的,可是试了几条结果都很僵硬……后来才改,用同样的织法即兴织过,反而看起来更加像些……”低头不安地朝上望着他:“不是标准的纹样,你……会不会不喜欢?”
“……你……织的……”
“嗯……你说,我留下来的理由没有了,不能够留在山上……那……”捧着绅带,轻飘飘的质料压得双手几乎颤抖。垂首盯着,喃喃宛如翻来覆去的自语:“……如果有新的理由,我是不是……就可以再留下来?我猜测、重建了织法——啊、说不定步骤不太一样,不过成品应该是一样的——嗯……你……有没有想要什么纹样的衣服?……秋天的,枫?”
终于开口。“秋天的衣服,我有很多。”
符希心往下沉。他不答应……他不答应我留下来……其实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我、我还是……心存侥幸地幻想了两个月,这样死皮赖脸……
缓缓伸手,把举在面前的,另一种光泽的绅带捻起。“我不需要衣服……”
背转身去慢慢系起,盘旋往回,又再度是那个优雅沉稳的模样。未曾回身,经过符希博士始终装着当时生活用品从未卸下的越野车,停在自己成人房门白色的连续锯齿前。见不到脸上神情仍然背对着,说。
“我看腻了白虎帘,你帮我织一幅青龙。”
***
以为一再重复的圆形纤来比较容易,却发现全然不是如此。绅带在方寸之间变化多端,丰瞻夺目;然而大型的青龙帘必须覆盖整个门扇,无论怎么织,同一个纹样反复几次之后便显单调——可是,挂在辕成从房前的明明不是这样。
……符希实在很不想拿那一幅当范本。
一方面当然是因为成人房的东西都是不能碰的。另一方面,每当想到坟墓里的那个人——符希观察了全村留下来的所有青龙帘,还有馆藏中和龙相关的所有图像与雕塑。但是最后,总是回到假想敌的面前。
勉强未曾废弃的一幅作品,符希拍照征询他人的评判。学姊把电脑萤幕上的两张照片一起放到最大解析度,透明化后互相叠合:“纱线的数目和配置都是完全相同啊。”
不知道该不该稍微安心,“所以你认为这样织没有错。”
“至少找不出问题。”
有时找不出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谢谢学姐。”
“哎哟,”这时慢条斯理吊儿郎当晃过来,学弟从学姐肩后凑近屏幕。
“学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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