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侧着头瞧着地面,微微笑着:“你把电话给我之后……我看到你对了帐,撕一撕扔了。上面有你的签名,我……我有点舍不得。就把它捡回来拼好,带在身上……”
“……”拿着说不出话,终于冒出一句,“早知如此,我应该签端正些。”
他笑得连身体也侧过去,顺势拾起落在地面最上一层的“忱”,虚掩披在肩上。符希几乎又要看得失神,赶快奋力摇了摇头,说。“可是,可是我一直以为,你心里的人……是……是辕先生。”
“……远长辈?”愕然转回视线盯着符希:“你怎么会这样想。”
“他……他是你『特别的人』,不是吗?你叫他……特别的名字。”
“确实是特别的人。”他沉思点头。“是我的老师,是帮我写下真正名字的长辈,是为了我的成年礼,忍耐着不死去的人……”——符希觉得自己又开始嫉妒——“不过,你应该知道的,我选了白虎帘在成人房门挂上的时候,远长辈还活着呀。”
啊、对哦……右掌掩面,欢喜与惭愧一起晕红了脸,半晌倏然抬头。所以白虎帘确实是指独身主义,这回终于得到了亲口的确认,符希不自觉地取出笔记。对、还有转帘和绅带的部份,也一并记录下来……
闷闷哼了一声:“……你才是吧。我知道,不管留下来的是不是我,都没有关系。只要是层云族人,只要能给你绅带……”
“不是!不是的!”
有很多很多可以解释,最后只说出一句。
“你身上没了织品,比有织品还要好看。”
听得自己也吓慌了,他却俯着颈抬眼望来、“真的……?那你为什么……只是一直说话……?”
更加慌了。“我、我……”
“被你……这样衣着整齐看着,我……我不太自在。”
“啊、对不起、”连忙试图低下视线,却自己发现胶住了不肯移动。终于嘴上这么说:“那、我、我不看了……”
“不是这个意思——”
“啊、啊!等、等等!这、这不会……不会太快了吗?”
“……会吗?”那你还说知道叩扉的意思。正坐起来,“好吧,你认为要等多久?”
想了一下。“不要等了。”
仍然维持着入定的姿势疑惑望来:“你不是说太快?”
“太快。但是不要等了。”
是啊,喃喃在耳边说,我也曾经梦过,即使在想像中决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