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肯道歉的话,表示你还算明理。”如果他道歉,她就大人有大量地原谅他。
接下来段寅说的话,差点儿让燕咯尔的眼珠子掉出来——
“嫣儿的顽劣,我无话可说。至于你的损失—一我会赔偿。”这已经是他忍让的极限。
他是段府的主子,当然清楚府里的大小琐事,嫣儿对下人的恶形恶状他不会不知道。
他坐视那个孩子变得粗野、卑俗,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想“管教”她。
燕咯尔不明白主子为什么不发怒,在他看来,这已经是给一个奴才天大的恩惠了!
但显然的,这个笨丫头却不懂得见好即收;
“赔偿?”心宓却对他的“施舍”非常不满意。“我刚才说的是道歉——”
“别得寸进尺!”段寅打断她的话,态度转起强硬。
“看来你认不清楚自己的身分”他沉声道。
这个屡出意外的丫头虽然让他印象深刻,但是她大胆的态度和挑衅的言词,已经直逼他的耐心底限。
心宓握紧了拳头。她想反驳,但他深刻的脸孔渐渐冷硬,她知道男人已经失去耐心了。
“记住自己的身分,太放肆的结果,会让你后悔莫及。”
他冷冷地抛下话。冷峻的视线和心宓的眼眸对峙了片刻,确定她的不驯稍有收敛,才大跨步离开后院。
忍着气、瞪着段寅高大的背影,心宓握紧的拳头却始终没松开过。
第三章
在段府里住了十来天,心宓现在已经知道她所在的时空地点是北宋的首都汴梁城。
虽然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总比什么不明白的强,但是就算弄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她也无法可施,因为重点是她该怎么回去!
但是,现在比较实际的,却是她该怎么从段府甲逃出去。
如果说段府的“主子”那高做的态度叫人不能忍受,那么府里头那些“狗仗主势”的下人,就更让她反感一百倍。
她做过的“服务业”没有一百种也有几十种,虽然每一个工作下班后都要留下来抹地兼擦桌子,但还没有人敢支使她到“虐待”人的程度——
一样是“下人”,就因为她的职位叫做“杂役丫头”,这里的“同仁”们居然人人都有权去使她,奴役她!
她不是不逃,而是段府实在太大——大得让人找不着方向,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就因为那个傲慢、邋遢的臭男人要她记住自己的“身分”,心宓告诉自己小不忍、乱大谋,为了她的逃走计划,现在她得暂时忍耐、努力装乖,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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