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去折腾。她就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一根肠子捅到底的女人。
不说副乡长一气之下连夜为此事奔忙,再说那余胜踩着一路泥桨,带着一身晦气趔趔趄趄地朝家里赶去。这时大雨停了,乌云裂处露一片蓝天来,在星月的辉映下,只见得山也雄浑,水也浩荡,天也广袤,地也开阔,天地间只剩下余胜这么一个可怜人了。余胜一路走着;不由悲从中来,鼻根发酸。想想自己辛辛苦苦干了一辈子苦命,官没捞着,利没沾着,全指望努力工作,日后到小县城当个一般干部也算个出路,可谁知偏偏在节骨眼上出了个这事情。现在这把水落深了。何处是路,还一片茫然呢。他因此便好几次都产生寻死的念头,有一次竟然离开公路,走到县河岸边的石崖畔上,往河槽里张望了半天。他发现寻死实在算不得一件难事,只要闭着眼睛纵身一跳就万事大吉了。他甚至能想象出那临死未死,一息尚存时的特殊快感来。继而想到,他死以后家里人会如何如何地悲痛。同时们会如何如何地震惊。就连那位刻毒的付乡长也会因此大吃一惊,真正知道“乘人恼不了。恼了不得了”的深刻道理。
想到这里余胜不再感到悲伤了。甚至生出一股雄壮挺拔的自豪味儿,觉得这才是表现自己汉子气的唯一机会呢!
“他妈妈哪屁。劳资给你们来一个两眼大瞪。不风流便不风流,风流一回就要让全县人吃一惊!”
想到这里,余胜显得格外亢奋起来了。他整好了衣裤,系好了每一个纽扣,甚至连风纪扣也没有忘记整好。这是他最遗憾的是自己脖子上缺少了一条围巾,最好是长方形,鼠灰色的那种,因为电影上的许多英雄任务在临终前都有一个甩围巾的习惯动作。这动作既显出威风,又显出风度,一付风流鬼雄的样子。对此他似乎早有感触,并不止一次地给牛玉梅作说过,要她抽空儿备办一条来。可惜的是牛玉梅一直没能按他的吩咐去办,留下这个终生遗憾来。
想到这儿,余胜的注意力又集中到对妻子身上了。牛玉梅,大高个,看上去苗苗条条,可身子上又瓷瓷实实,这一点只有余胜心里清楚。因为不脱光一股是看不来的,即便偶然有人看出这一点,但没有亲身接触是万万不知道其妙处的。当年余胜是在扭秧歌的队伍里认识牛玉梅那苗条的,至于进一步感觉到她肌肤的妙处,还是在三个月以后。
“啊呀呀,那可是个好东西!一沾手就让人骨麻肉酥心跳弹呢。”
余胜一边赞叹地回忆着他和妻子初次接触时的神秘感觉,一边使劲地想象自己死后牛玉梅的悲伤模样。
她会哭得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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