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只管“岂有此理”地骂着。
原来这天早上熊十八付乡长找余胜和老校长只谈一件事,那就是转转弯弯地想把朱存萍塞进乡中学来。这些当官的说话就是个古怪,明明自己想让朱存萍进来呢,还硬逼着老校长和余胜主动提出来,由他向乡党委会打报告。
熊付乡长的借口是乡中学里缺少一个文艺骨干,因而便欠缺了点生动活泼的局面。他拿板弄势地说:“文艺工作历来就是我们党的一项重要工作。它能起到宣传群众,教育群众,团结群众的特殊作用。一个不懂文艺工作重要性的领导就不能称一个好领导。”说到此,又从自身作开了检讨,说:“我以前忽视这方面的工作,因此给全乡教育工作带来了不小的损失,责任是不可推卸的。现在我明白了,愿意改正错误,因此需要你们帮助需要你们合作。
熊付乡长说完这句话后就用眼睛盯了老校长和余胜看。像第一次见到他们时那样认真地看着。眼光里充满着希望和企盼,甚至有点央求的神色。
他多希望余胜或老校长能茅塞顿开,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像猛然记起来似的,提出朱存萍的名字来呀。可是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按照领导意图提出一个人来倒不是大事,但引起的麻烦却太多了。比如余胜会因为这件事在全乡的村干部会上费好多口舌,而老校长则必须又一次地调整那些原本就很紧张了的宿舍。因为朱存萍和苟玉春不一样,苟玉春能在自己的屋里挤。朱存萍朝那里挤呢?难道为她一个人再专门腾出一个屋子吗?
最后当老校长和余胜两个人都十分谨慎地检讨了各自对文艺工作方面的轻视,并下决心迎头赶上后,才十分委婉地告诉熊付乡长说:“文艺工作是要加强,但为此专门进一个人却有困难。困难很多,集中起来一句话,没有名额。”
他们原以为这是一张很硬的挡箭牌,心里想:“你熊付乡长有权力搞到名额,那怕把你那80岁的老母亲塞进来呢。反正总是公家的这锅汤水,你让谁喝,谁便喝吧。吃完了,大家散伙拉倒。
不料那熊付乡长却火了,竟大骂前任付乡长太滑头,搞了这样一个烂摊子要自己来收拾。骂着,骂着,最后突然话锋一转,正色道:
“啊呀!有办法了。前任付乡长在给我交手续时,不是说有一个教师因患白内障出去治疗去了吗?这不是一个现成的名额吗?”说完便扫了余胜一眼,语重心长地说:“余专干呀,这这个名额咱们可要慎重使用呀,榀不能把粉往屁股上搭,让全乡群众指了咱们的脊梁骨骂呀。”说完又忙着给病人添茶倒水,要他们下去认真地议一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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