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几件时新衣服,对着镜子比了这件,比那件;换了布衫,换裤子,将那头发梳起来又散开,散开了又梳起,好不容易确定了个新式样便小跄步地奔到供销社打酒买肉,想鲜鲜地包一些饺子,和苟玉春说这事呢。
说起来也无该这段故事丰富有趣呢,吉凤仙去供销社买东西时,恰好遇到熊付乡长正和几个人在一块打扑克玩呢。一看见吉凤仙的模样儿鲜亮,步态儿端庄,苗条条一段杨柳腰,圆丢丢一张银盘脸,生得细皮嫩肉,粉项乌发。再加上那种成熟女性的大方,经过男人调教的从容,更显得十一分美丽,十分诱人。那熊十八是一个直性子的人,看在眼里,便记在心里。刚等吉凤仙买了东西走出门去。便合了手中的扑克牌,问供销社的人道:
“这个女人怎么这样面生,可不是新来的干部家属么?”
和他一块玩的人立刻乐了,笑道:“熊付乡长真正是够得上一个官僚主义了。明明自己管着教育工作,偏偏不认识自己的部下。若是有那远山僻沟的小学教师不认识,还情有可原。偏偏连乡长政府所在地的教师也不认识了。这不是官僚主义又是什么呢?”
一句话说得熊十八大张开嘴巴,歪了头道:“不可能吧。这乡中学的教师我不但能认识,就连名字也能叫得出来呢?不信我挨个儿叫给你们听一遍。”
说完便扔了扑克牌,掰了手指正要讲时,那伙人连忙拦了他,道:“快不要说了,这样一说越发官僚主义的真面露无遗了。看来你不仅是不认识自己的部下,就连乡政府所在地共有几所学校也不知道了。”说着便把这所小学的由来,以及吉凤仙怎样当教师,怎样和丈夫离婚,怎样左右为难的事细细地讲了一遍。最后还影影绰绰讲了些不着边际的小话儿,看见熊付乡长不爱听也就不再讲了。
熊十八这时候完全愣住了。他不是不知道这所小学的存在,也又答应给人家帮忙办调动,因此便故意不去那里。给人造成一个公事公办的架式来。这不比朱存萍一般。对朱存萍来说,他是当恋爱来谈的,即便风声大一点,也出不了什么麻烦。但淳玲玲就不同了。古人还讲究个“朋友的妻、不可欺,”何况他和前任付乡长又是同一级别的干部,怎么可以随便落下些坏口风弄得日后不好见面呢?
想到这里他便再也没心思玩什么扑克牌了,一门心事只管想那吉凤仙的模样、神态,并暗中和朱存萍作了一番比较,便越发觉得这吉凤仙虽然比朱存萍模样差了一点,年纪大了一点,但终归和自己年岁相风,经历相近,日后也好一块相处,再不会出现像朱存萍那样的麻烦了。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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