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往那好处去。别的地方我不知道,那朱存萍做饭倒有几分好手段呢。就连熊付乡长也吃得昏头昏脑,不辩东西了呢?只怕你小子是三张麻纸糊了的驴脑袋——头大脸面小呢。”
苟玉春一看吉凤仙这个阵势,便觉得有点无趣。有心立马儿走开去,又觉得这样有点唐突。便耐着性子走过去,操起那剁肉刀子一边帮着吉凤仙剁馅,一边说:“吉老师,你这便说得差了。我虽然没条件自己起伙做饭,但也不是那逢谁吃谁的贱骨头。说句大实话,我只所以在你这儿来,一来是因为你的苦留苦劝,二来还因为咱俩能说得来话呢。要是换了那朱存萍去,我就是再馋再饿也不会去吃她那口残汤剩水。怎说呢?我看见她恶心呢。”
一句话末了,那吉凤仙便忍不住了。“哧”地一下,将一口吐沫劈脸啐过来,骂道:“你再不要磕了头儿日观音——替氇儿宣谎了。自古人说的好,想吃狗了还说狗嚎呢”狐狸吃不到葡萄,硬说那葡萄是酸的呢。若是人家朱存萍真给你吃一口吐沫星儿,恐怕你小子连骨头架子都给醉酥了呢。还死了的鸭子硬着嘴在我这个没神神庙里放凶呢。”说罢竟将那张小嘴儿支使得满脸滚动舌尖儿“丝丝”地倒抽着气儿笑。
苟玉春一听这话,立即便恼了。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给父亲说谎的事,总以为这诺言被吉凤仙看穿了。因此才拿这些小话儿寻她的开心。想到这里便停了手中的刀,正色问道:“吉老师,你这是开玩笑呢,还是说实话呢?”
吉凤仙一看苟玉春气急败坏的样子,便觉得有几次可爱得紧,一时间那心钎便又像秋千一般没边没沿地荡了起来。有心上前抢住这小伙子美美地亲上一个热嘴,但又没散这样,反而冷了个脸儿问:
“开玩笑怎样?说实话又怎样呢?你把自己那对眼睛瞪得明镶镶的,还想一口吞了我?”
说音刚落,那苟玉春便操起菜刀平板儿往那案板上一拍,立时将那肉屑儿,菜片儿,油末儿,木渣儿溅了吉凤仙一身一脸。畅声骂道:“吉老师,我平时还把你当了好人,原来你也和别人一块抱团儿作贱我呢。你今天给我说清楚,刚才的话若是你开玩笑,我原谅你是初次犯忌,只求你下不为例算了。若是你说实话,我便——
“你便怎样?”吉凤仙见他认真地生了气,连脸也涨红了,便越发觉得这小伙儿可亲,可疼因此故意问了一句。
谁知这一问把个好事立即问成了坏事。只见那苟玉春一头乱发连根立,满眼泪滴溅火星,二话没说,伸手便抓住吉凤仙的衣领猛地朝回一拉,然后又朝外一推。顿时将吉凤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