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的关系无法和谐。这老鼠本是一种极爱动的畜类,平日无事还啃东西磨牙齿解闷,我现在专挑那个大体壮的,先用这膨胀药丸塞了它的肛门,不过几日慢说它不能大便,就让它连屁都放不出来。这样下去,它怎能不烦燥,怎能不好斗,怎能不要死要活地窝里斗呢?再加上人和鼠同是一个道理,都是那户族相杂,血脉交织,一旦在某一处动了杀戒,触了这张关系网,其余地老鼠势不能坐视不管,少不了参加进去厮斗,残杀。用不了多少时候,便个个受怀疑,个个怀疑别的,势必见鼠便斗,一斗便杀!用不了多少时候这些老鼠便所剩天几了。即便是那剩下的,也势必是那种体魄超常又身经百战了主儿。到那时,咱们再设个圈套将那鼠捉了,要么一脚踩死,要么再用些粮食喂肥了去。再塞上肛门放它重新回到鼠群里闹腾。如此轮番下去,老鼠那有不被灭完杀尽的理呢?”
一席话说得苟玉春如醍醐灌顶,天灵大开,恍惚如见了真神一般。连忙站起来紧握了杜大天的手,挺卖力地摇晃了一通,连声只说“相见恨晚!”正待借个空儿打问那用牛皮造飞在的事时,忽听得坡坂下有人一串声地喊苟玉春的名字呢。苟玉春慌了。出门一看,只见教育专干余胜正站在供销社垴畔顶峰上的烟囱上跺脚扬手地朝这边使劲呢。苟玉春这才觉得大事不好,一下子便将那股对“牛皮飞机”的兴趣惊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草草别了杜大天一家人。如捻线陀子一般朝余胜飞奔而去。
余胜此次火急燎地找苟玉春完全是因了朱存萍的事儿。说起来也怪他自己多事。打从那天他为苟玉春和熊付乡长说:“崩”之后,心里头就是个慌,脑子里就是个乱,怀里像揣着一只活兔子一般,硬是搅得他不能安静。天大大呀,他怎能不害怕呢?如果按照熊付乡长当时的口气,硬要把苟玉春的来历查一个水落石出的话,那不就推了菠箩斗也转起来了,他这教育专干还怎么当。他老婆的转正还怎么会有希望呢。尤其是熊付乡长最后说的那番话,那可真是算得上一些苦口良言,真心实话呢。不是么?如果自己真的像熊付乡长说的那样,凡事看着领导眼色行事,揣摸领导味口动作,他能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吗?
余胜这几天一想起这些便脑仁子发胀,眼根子发酸,一夜一夜地大张开眼睛睡不着个觉。折腾得翻烧饼一般欢实。作凭牛玉梅千哄万劝和他凑在一块将这事掰开揉碎,吹胀擤塌,细细致致地估摸了不知有多少遍。最后还是牛玉梅想出个主意来,说他有一个堂哥哥在地区歌舞团给团长开小汽车,现在的小车司机吃得开,待候多大的官就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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